此刻,朱治忽然发笑,他笑着指着凌操和芮祉,笑道:
接着,朱治就在这篝火旁,详细给二人讲了他的计划。
不少人发现,他们的主将朱治依旧站在城头,还是昨夜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很快,在一片箭羽下,黑暗中沉默了。
见最反对的芮祉都说服后,朱治猛然将手里的薪柴折断,然后道:
对他们很多人来说,这一顿简单的早食就是他们最后的一餐。
“我们是回援城内,我军是朱帅的子弟兵,这个时候大帅需要我们在身边。”
“不,我在这等他们回来。”
“老朱,咱们得撤回城内。”
“节哀,这都是命。”
而等金墉城造好后,朱儁就忙于其他事了,所以剩下的一下城内设施就让匠作们自己弄。
因为他丢了颜面。
如果一个现代人看到这一幕,将会噩梦连连,但对两千年前的本代,这就是真实的战争。
所以芮祉找到朱治的时候,直截了当:
朱治看了一眼芮祉,随后晕倒在地。
芮祉一直在点头,还在重复朱治的话:
“所以死守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要走。……嗯?……攻?”
只留下朱治依旧站在城头,面朝北方。
而凌操则视芮祉为山寮土匪,是逋亡宿恶的惯犯,这种人能混入汉军就是耻辱,更不用说这一刻他还看出了芮祉的退缩。
挖水井行不通,他们就只能储水,所以在泰山军忙碌的时候,他们就从城外的护城河取水,直到现在,共有清水三方,可供金墉上下用水九日。
朱治眯着眼睛,问了句:
二人关系比凌操要近多了,先不说二人都是丹阳人,有同乡之谊,就谈私交那也能追溯至投军前。
那边芮祉也意识到了问题,帮忙开解道:
但此刻,他们脸上的喜悦却怎么都掩藏不住。
纵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总是有很多矛盾,而二人的秉性大异,互相看不上。
在大营中收到战果的徐晃,忍不住对周边的将佐笑道:
“小贼,计止此耳!”
最后朱治语重心长:
“你们说大帅是需要我们在城外支持住,还是需要我们留在城内?要是后者更重要,为何还要我们出城?而就如我说,此刻守已难持久,趁着敌军想不到我军会背水一战,主动出击,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计划做,泰山军必破。”
芮祉纠正: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朱治,颤抖问道:
“老朱,你也要跑?”
“将凌操也一并喊过来,问问他啥个意思。”
九日?时间听着很长,但在数以月计的围城战中,简直短得可怜。
原来,在火光所在的位置,正是泰山军的一部分军粮所在,其主要是支应西面和北面等泰山军的。
这有点违背泰山军军纪,再加上王上的大营就在北邙山那边,更是不敢。
显然昨夜吃了大亏后,泰山军要来报复了。
但这么长的一段话,凌操别的地方没听进去了,但偏偏将芮祉口中说的“我们”给听进了。
于是,自觉已占多数的芮祉直接将凌操喊了过来,三人就围着篝火商谈金墉的命运。
朱治沉默了,最后缓缓道:
芮祉也愣了一下,还奇怪回道:
“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城的吗?”
……
没水守什么城?
军吏不敢怠慢,忙领命回走。
在那里,一处高车上,数十级首级正被挂在竹竿上。沉重的头颅将竹竿都压弯了。
虽然这点军粮对于泰山军来说并不多,但却对徐晃来说很重要。
徐晃不理会军吏的小心,只吩咐一句:
“去找游奕那些人去拷问他们,为我问出那金墉城内的守军是谁?”
……
朱治也抿着嘴在笑,可他扫了一圈城头,却没看到自己的扈从大将,便问留守的芮祉:
“老芮,你没看见朱桓吗?”
当时泰山军已经进逼北邙山,大规模征召民夫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朱儁就让朱治他们自己先凿。
这真的是成也土塬,败也土塬。
周边的悍将们,尤其是飞虎军的一些骑将纷纷请战,要去寻那些老鼠,但却被徐晃制止了。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西北方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看着被背下去的朱治,芮祉摇了摇头,感叹这人过于感情用事了。
而奇怪的是,一直不愿意退的凌操这会也不同意,他摇着头,嗫嚅了一句:
“大帅有过令,不许我军出城野战。”
实际上,在三人碰面之前,芮祉就单独去找过朱治。
不过好在凌操这货最后终于听劝,不然这事倒也麻烦。
听着下面黑处泰山军的叫骂,芮祉大大咧咧的对城头上的弓箭手下令:
没错,凌操看人很准。
随着他的讲解,芮祉二人脸色慢慢缓和,讲毕,芮祉叹了口气:
“老朱,你是真的疯了。”
但此刻,他也没有再提反对。
这原因并不复杂,朱儁就是在郭贡战死后,明白两军在野战实力上差距过大,才下的令。
直到他自己也打了几个哈欠,朱治才红着眼对凌操吩咐: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当时修建金墉城的时候,朱儁是花了大精力的,全程都在监造。匠作大将下面的那些人被鞭子抽着,一点不敢懈怠,连轴转的将金墉城修建完毕。
二人脸发红,但没有反驳。
众江淮子弟齐齐呼哈。
就这样,金墉城上猎旗飘扬,等待着泰山军雷霆之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