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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那位疑似听力比较好的大佬的回复让人感觉挺迷惑,观众们干脆也不再管他,只以为对方刚刚其实是在哗众取宠。
有好事的网友,顺着庞嘉齐和周廪的猜测,还真去查了下国内几家比较有名的拍卖行最近有没有开拍卖会的计划,如果有的话,又具体会拍卖哪些东西。
后来查了一圈,网友发现,最近国内还真没什么比较大型的拍卖会,反而是国外,尤其是M国,这段时间的大型拍卖会挺多,拍卖会上的拍品还屡屡创造了拍卖价格记录。
不过国外最近的一场即将举办的大型拍卖会,并不在M国,而是在一直以来艺术氛围都极为浓郁的维城,历年来都是众多私人收藏家和艺术爱好者的盛会。
作为拍卖会举办方的维城希克斯拍卖行的现任负责人,在接受媒体关于本次拍卖会的采访时,还在采访最后颇具神秘感的表示,在拍卖会的最后,他还为来参加的客人们准备了一个惊喜拍品。
这件拍品最后的成交价格不一定是正常拍卖会中最高的,但一定是许多客人之前最期待的。希望能够让一些在这些年里,频繁为此和他沟通过的客人们满意。
当然,能够拿到这件拍品,他们也是努力了许久,这才说服了这件拍品现在的收藏者将藏品拿上拍卖会。
希克斯拍卖行负责人的这段采访被一些网友发现后,有些网友循着味儿便摸到了庞嘉齐和周廪的直播间,开始抖机灵似的开玩笑:
【真相只有一个!希克斯拍卖会上的这件神秘拍品,不会就是你们那个朋友失窃的那一件吧?眼神犀利.jpg】
【快快快!@庞嘉齐@周廪,快让你们朋友赶紧打车去维城!】
【不是你们都是认真的吗?谁打车去维城啊?那得多少钱?我就不一样了,我骑二蹦子】
【前面的老哥,主打的就是该省省该花花是吧?】
【你们都在关心庞嘉齐周廪他们朋友的收藏到底被父母偷哪儿去了,只有我看了采访,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吗?啊啊,好好奇到底是什么拍品,被这个负责人搞得这么神秘!】
【回前面,月薪二千不配好奇】
【不对啊,一般正规的大型拍卖行是不会直接收购拍品的,他们只收拍卖成功后的佣金】
此时通话虽然结束了,但马小宸本人的账号还在直播间里,并没有走。正如这位观众所说,一般正规的拍卖行是不会直接收购拍品的,这也是最近M国举办了挺多场大型拍卖会,但他并没有去拍卖会上找画的原因。
闻昊刚才也提起了希克斯拍卖行给他打过电话,问他有没有把画出手的意向,却没有提起拍卖行有直接把画买断的意思。
但这里,特指的是正规的,不包含其他业务的拍卖行。玩儿野路子的拍卖行不是没有,甚至更多,有些类似这种拍卖行的消息网,有时比正规拍卖行还广。
闻昊后一句的画可能是被马小宸他爸妈买断给了哪个拍卖行,
指的就是这种拍卖行。
所以,此时的马小宸面对着自己昨天才弄来的,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两份日期在同一天拍卖会邀请函,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拿起了希克斯拍卖会邀请函旁边的那张,位于M国六区的私拍会邀请函。
和希克斯拍卖行的那位负责人一样,很凑巧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创造悬念的方法使用于每一场拍卖行,那位私拍会的主理人也在自己的客人们中间小范围隐晦宣传,他们的拍卖会上会有一件最近才确定下来的,许多客人都会想要的拍品。
选择了自己亲自前往六区的私拍会,对于维城的希克斯拍卖会,马小宸也不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坐在闻昊家的花坛边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同时买飞维城的机票,代替他参加希克斯拍卖会。
把这一切安排妥当后,马小宸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保险起见,开始进到客厅里和正在吃早饭的闻昊化缘:“兄弟,借点儿钱。”
知道马小宸和自己借钱是要干嘛的闻昊也没和他拉扯,直接掏了掏兜,往桌子上拍了一张卡:“我的流动资金都在这儿了。”
“你要是觉得还不保险,就找阿尔那个狗大户去。”
马小宸动作飞快的收起桌子上的卡,从善如流的转身,真的准备再去找闻昊口中的狗大户再化点儿缘了。
同时,庞嘉齐和周廪在电话里听着事不关己的,那边撂了电话,没隔几分钟也给马小宸发了消息,如果画真找着了,钱不够赎画的就吭声。
马小宸一人回了一句收到,又去莱昂菲尔家转了一圈,眨眼间,还真就凑到了一笔之前让父母都感觉犯难的资金。
中午时分,被好友阿尔的祖父,老莱昂菲尔留饭了的马小宸,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几张银行卡,眼神复杂。
最后摇摇头,也不再想其他。
***
关于小宸的画丢了的事情,唐楸是在直播播出的第二天才知道的。
他当即也拨通了马小宸的电话。
电话里,唐楸语调和缓,带着些哄慰意味的语气开口:“小宸,如果,我是说如果找不到画了,我就再给你画一幅,好不好?”
他并没有因为丢了的那幅画也是自己画的,就理所当然的让小伙伴不要再责怪父母,和父母怄气,也不要再为了找一幅画弄得兴师动众,反正都是他画的,他再画一幅就可以。
一件物品的价值,有时不仅仅是它本身的价值,也是它代表的意义,和拥有者本身所赋予他的。
就像曾经的小轩哥哥,他把他画在画纸上的小白,唤作大白,真切的认为,那就是属于自己的,无比珍贵的一只叫做大白的狗。是与小白截然不同的存在。
画纸也不仅仅是纸,它是大白的生命和家园。
唐楸想,之后,哪怕他对照着小白,再画千千万万张,不是那个时间,不是那个地点,也不会是小轩哥哥的大白了。
也像,哪怕他再画许许多多幅画,也回不到小宸十八岁的那一天,画
上不会有同一颗天马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