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变的黏稠起来。
安静的有些让人感觉可怕。
女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那个,我好像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旁边提着塑料袋的丸子头女生似乎感觉气氛不对劲,看了眼侧前方面无表情的源赖光,又看了眼站在原地颤颤巍巍的咲初小藤说道。
“嗯...好...”
咲初小藤不敢抬头的嗯了一声。
“小藤你有事的话记得给我发信息哦,论文题目回头你发给我也可以,我帮你打印交上去也没问题的。”丸子头女生嘘寒若噤的说道。
这两人里面也只有她认识咲初小藤,临走前对源赖光还点了下头当作打招呼,然后就感觉气氛不对脚下生风逃跑似的走掉了。
没走远时同伴跟她说的话,还依稀能听得见。
“刚才那个男生不是管理系的源赖光吗?”
“源赖光?你是说追了吉川那个绿茶好久的那个?”
“嗯嗯,就是他,我还见过他在操场摆蜡烛呢。”
“真是大新闻,他怎么跟小藤在一起,难道是移情别恋了?”
“估计是放弃了吧,或者被彻底拒绝了,真可怜啊。”
两个女生边走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晚上十点多的空旷地带还是比较清楚,起码以源赖光的听力是完全没有问题。
真是晦气。
在别人嘴里也能听见黑历史。
源赖光内心无语了片刻,没再去念叨原身的不是,这东西随着时间就会消逝,太在意反而让自己活的很累,从哪种层面讲都得不偿失。
而站在他身边的咲初小藤,正一如既往的耷拉着脑袋,看来要求还是敌不过形成的习惯,手指深深掐在短裙的褶子之间,用细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的脸,因为害怕娇小的肩膀不住的颤抖。
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等待审判,这种内心的惶恐用身体表达出来,抵抗着发源于自己的压力。
“怎么,没有要跟我说的话吗?”
源赖光微笑着问了句。
明明并没有嘲讽的语气,也没有刻意的压迫,可落在咲初小藤的耳朵里,就如同审判之锤落下那般清脆。
这让她浑身一软差点没站稳,手指更是下意识的透过裙子掐向大腿,传递的痛感让她继续保持沉默。
“让我想想,你在北区住,很久都没回来过了。”
源赖光双手抄进兜里,自顾自点着头分析道:“那你上次还说回到公寓,所以你一直在骗我,而且很有可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着这冷静分析很有道理的话语,咲初小藤感觉浑身都有些发冷,强迫着自己发出干涩的声音:“不...不是的...不是...”
“不是?说谎的人被拆穿后下意识就会否认,我不知道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但真诚是与人达成交易的首要条件,你在校外有住处这件事可没告诉我,虽然这算不上我们之间约定内的事,可主观上我还是很介意。”
源赖光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奚落,只是客观冷静的分析着事实,哪怕是自己的情绪也坦然说了出来。
但很明显咲初小藤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或者说后者现在身体都开始打了摆子。
貌似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咲初小藤早已经把脑袋熟练的耷拉下去,就连眼睛也紧紧的闭着不敢睁开,咬着嘴唇似乎已经在等待他最后落下的审判。
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巴掌、或者声音很大又不绝的谩骂、甚至连刚才分析的话也没再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