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幕，牛元平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不忍。
他真的没有料到，龙女所说的赠予力量，竟然是要付出这般大的代价……
总算是明白了。
用所谓的炉鼎之术渡元传功，其本质就是心甘情愿的赠送生机元力！
玉衣雪就像一支蜡烛，最终燃尽了自己，照亮了他牛元平……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疑问不由得萦绕心间，一时竟想不太明白。
哪有人会如此无私？
就算是急切的想为母亲报仇，也大可不必如此的冲动，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吧……
这简直就像是在豁出她自己的性命，去做一场豪赌！
但是，就算是一场豪赌，也得略微考虑一下最终能否赌得赢吧？
可龙女似乎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他牛元平的真诚度，一点都没有怀疑他是否能给她的这场豪赌带来完美的结果……
“就这么的信任我么？”
牛元平感觉到有点恍惚，一切都像是在梦境里头似的，那么的不真实……
心头不禁萌生出了诸多疑问。
“难道她就不怕我获得了这般力量之后会出尔反尔？就不怕我最终放弃铲除燕北辰？”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似乎龙女真的没有这层担忧……
猛然意识到玉衣雪对自己如此的信任，牛元平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又再次回想起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回想起她所展现出来的温柔和妩媚，回想起她毫无保留的付出。
心头不禁有些感动。
他已经可以完全地笃定了一件事情！
“我已经让玉衣雪心甘情愿臣服！她已经爱上了我……”
即使再木讷的人，也可以明确地感受到这一点。
只是牛元平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堂堂龙人族公主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到了心甘情愿牺牲自我的程度……
竟然心甘情愿的自损修为赠送生机元力！不惜损失一千年寿命……
不得不承认，她这么做提供了十分庞大能量，直接满足了他牛元平进阶到元神境界所需要的所有资源支持！
此时。
看着卧在寒玉石台上陷入沉睡的龙女，牛元平心头升起愧色。
这份人情，实在是太重了！
他有些懊恼。
假如知道这么做会让对方牺牲这么大的话，他压根就不会去接受！
欠对方这么大的人情，该怎么还？……
而且，在经历了炉鼎之术的整个过程后，牛元平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这所谓的炉鼎之术，恐怕只有夫妻或者道侣才适合施展……
这不仅需要龙女付出修为道行以及寿元代价……也赔上了她的贞洁。
假如不是心甘情愿，根本就做不来此事。
倘若不是心甘情愿，根本很难成功施展此术法！
然而，玉衣雪就这么的把她最宝贵的几样东西，一股脑儿都送给了他牛元平……
实在是受之有愧！
但是……此刻无论是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就算知道了那炉鼎之术不适合他们施展，此时不做也已经做了……就算心头不愿意欠下如此沉重的人情，此时也已经欠下了……
虽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懊悔无用！只能尽力去补偿！
牛元平不敢说自己是什么重情重义的良善之辈。
他只晓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别人对他好，他也必须要对别人好！
玉衣雪豁出性命帮他进阶的这份情，绝不可辜负……
此时此刻。
牛元平远远地望着龙女，凝视着一动不动满身伤痕的她，静静地侧卧在玉石台上。
亲眼目睹了一位原本冷艳高贵的龙人族公主落得如此下场，不由得有些心疼……
很想靠近一点，去查看她的状况。
但此时体内正澎湃起巨大的能量。
这力量极具穿透性和侵略性，且很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