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华脱口而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叶玄明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是万剑山的弟子，就没听说过剑天命这个人吗？”
陈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万剑山的长老确实是以剑为姓，但名字却都是以数字排列，何曾听说过以天命这般傲气之词为名？”
叶玄明抬头看向远处，眼中露出释然的神色：“也是，万剑山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天骄，却被同境界的梦无涯一剑斩杀，万剑山里谁敢提着备受侮辱之事？反倒是我回瑶州这些年，时有听一些说书人说起当年的往事！传言大致相同，唯有一点他们却不知道，剑天命其实是女子之身！”
叶玄明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万剑山的人向来高傲，更别说是不世出的剑天命了。
“那他的境界也是在结丹期吗？也就是说他当年是金丹脱窍而逃？”
陈华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止不住的颤抖，谁能想得到跟他一起从灵剑宗出来的孙师妹竟然是万剑山，活了好几百年的结丹期长老？
“没错，”叶玄明望着似是走火入魔中的孙七娘，眼里多少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神色，“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门，不像是重新修炼，但又与夺舍不同！无论是哪种方法，按理说都应该会保留记忆！可偏偏……”
陈华也是顺着叶玄明的目光望去，孙七娘的气势已经缓和了下来，最终停止在了筑基中期的境界。
但她口中依旧还在喃喃自语。
“我是谁……”
“我是孙七娘……”
“不，我不只是孙七娘，我还是剑天命……”
“梦无涯，梦无涯是我的死敌！”
“我剑天命，要杀梦无涯！”
“我是万剑山的长老，我就要灭杀幽罗宗所有的人！”
猛然间，孙七娘眼中冒出了锐利的光芒！
不，现在应该说是剑天命才对！
因为迷茫而狂乱抓散的头发，被他双手向后随意扎起，再是一道高傲的目光瞥过再次的三人！
陈华与叶玄明浑身一颤。
就连炼气之中的大狗，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剑天命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最后落在了叶玄明的身上！
“我记得你，你是七星门的弟子！”
此话一出，叶玄明神色大变！
“剑天命，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这小人物！”
说话间，叶玄明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储物袋上！
能在琵琶境不修炼，专注炼丹五百年叶玄明，自然会有自保的本事！
再说现在的剑天命又不是五百年前，结丹期的剑天命！
“孙师妹，你是何意？”
情急之下，陈华来不及改口，执剑护在了叶玄明身前！
管他叶玄明是七星门，还是八星门的人，至少在大狗与他危急时刻，没有独善其身跟着那望仙宗的两人逃走，便已经是莫大的情分！
更别说留下来还指点大狗疗伤！
“呵呵！”
剑天命轻笑一声，又是不屑地转过身去。
“念在你帮我师兄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与万剑山为敌的人，我剑天命从来不会留手！”
听闻此言，叶玄明怒不可遏：“剑天命你也不要狂妄！你现在也不过是筑基中期罢了！”
“哼！”
剑天命轻蔑地哼了一声，目光却是遥遥望向了梦无涯离去的方向：“若不是出了意外，让我的记忆与孙七娘的融为了一体，否则数年之前我便已回复了结丹期之境！”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剑天命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还没有完全消除孙七娘的意识，否则此时你们就是一具尸体！”
而这时，大狗突然睁开双眼，“那你现在是孙七娘还是剑天命？”
听到这话，剑天命忽地转过身来，看向大狗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
“现在的我，是孙七娘又是剑天命！否则就凭你之前劝我不要加入万剑山，和百年之内逃离万剑山，便已是死路一条！”
不等大狗说话，剑天命继续说道：“趁着孙七娘的意识还能影响着我，你们滚吧！说不得下次再见面之时，我便不再留手！”
见到大狗还欲要说些什么，陈华猛然上前拉住了，他示意不要开口。
却不曾想，大狗身子一震，挣脱开了陈华急声说道，“那祝云呢？”
“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