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死的?”白县令听到裘安宁的话,当场吓了一大跳。
“我杀的!”裘安宁翻着白眼回答。
“啊?”白县令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不是祝百户的同伙吗,怎么把他给杀了?
难道是起了内讧?
所以你们才半夜三更的跑来逼我运粮赈灾?
那岂不是说,祝百户的想法跟你们不一样,他确实是想借机讹诈,而你们这两个江湖人却想为民作主?
早知如此,还不如白天就直接把话挑明,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
白县令心里念头翻涌,感觉就像亏了一个亿。
……
另一边,唐初和裘安宁两人分开之后,便回了客栈。
当然,他并不是回去睡觉,而是直接收拾好东西,然后去马棚里牵出食草兽,径直朝前天进来的南城而去。
虽说城门晚上关闭,但是凭借飞鹰卫的令牌,守城的士兵啥都没问就给他开了门。
唐初牵马出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食草兽安顿好,便又悄悄的翻墙进城,然后又朝县城的北门而去。
因为绵河县的驿站在城北,所以他决定在北门附近,找个地方蹲下来监视动静。
白县令被裘安宁他们威胁之后,肯定会派人去驿站通知运粮,因此只要蹲在这些人的必经之路上,就可以知道他们到底会怎么做。
不出所料,唐初找到地方蹲下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一群人举着火把,赶着几辆马车,急匆匆的朝北门而去。
这群人来到门口之后,也不知道跟守城的士兵说了些什么,士兵就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城而去。
唐初起初想蹲点偷窥,但是见状之后忽然心里一动,果断翻墙而出,悄悄的跟上了这群人。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定相当正确。
白县令手下的人连夜赶路,也不知道身后的黑暗中跟着一个人。
他们来到城外的驿站之后,并没有急着按照白县令的吩咐装运粮食,而是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正在睡觉的驿丞,将县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负责驿站的驿丞也是白县令的心腹,一听自己老爷被人劫持,而且还被逼下令将藏在驿站的赈灾粮运回城里发放,立刻就紧张起来。
当然,他不是紧张粮食,而是紧张自己的脑袋。
因为贪墨赈灾粮食的事情一旦暴露,不管是他还是白县令,脑袋肯定不保!
所以略一思忖之后,驿丞便立刻亲自上马,准备前往冀城,找贪污案的真正主谋方知州搬救兵!
其实驿站里也有不少官兵,只不过这些官兵多数都是前线下来养伤的,其中虽然有些军官也知道粮食的事情,但眼前这种事情既做不了主,也顶不了大用。
不过正是驿丞的这个决定,却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
他骑着马刚离开驿站不久,就遭遇了袭击……
由于天太黑,驿丞骑马不敢太快,只能一手举着火把,一边操控马匹慢慢的跑,谁知跑出还没二里路,突然看到前方路中间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一顶奇怪的斗笠,背上背着一根被布包裹着的条形物,看起来似乎是个江湖人。
“站住!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看到驿丞的马跑近,这人突然抽出背上的武器,语气低沉的大喝一声。
驿丞哪想到半夜三更会有人劫道,当场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身为朝廷命官,而且还在自己的地头上,他倒没显得太过惊慌。
“哪个不要命的?知不知道我是谁?”驿丞拉紧缰绳,一边皱眉打量眼前之人,一边不客气的质问。
“你谁啊?”唐初一路追踪而来,本就想问问眼前的人身份,听到对方显摆,干脆顺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