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裘安宁冷冷的回答。
“替裘泰平报仇,是因为我和他投缘。”唐初眯着眼睛,语气淡然道:“和史易得在一起,纯属意外。”
裘安宁眼神闪闪的思忖片刻,追问道:“你怎么证明?”
唐初微微一笑,忽然站起来掀起上衣,转过身道:“当时我在渡口镇被人偷袭负伤,当做流民关进囚车,是裘泰平给我抹的药。”
裘安宁看到他背上那道长长的疤痕,眼中的戒备终于少了下去。
因为唐初说的这些,跟她之前查到的消息,全都能对上。
但她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突然反问道:“既然你被当做流民抓壮丁,身上为什么会有飞鹰卫的令牌?”
嗖!
唐初没解释,直接把手中的令牌丢了过去。
裘安宁接住令牌,神情疑惑的翻看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道:“祝季山?这令牌是你抢来的?”
“不是!”唐初摇摇头,坦然道:“是飞鹰卫的胡公公给的。”
裘安宁听到他的回答,秀眉立刻皱了起来。
她有点迷糊。
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质疑,就看到唐初面露坏笑道:“你放心,我的飞鹰卫身份是假的,令牌是骗来的。”
裘安宁上下打量他几眼,再次问道:“你怎么证明?”
“没法证明。”唐初不假思索的摇摇头,面露嫌弃道:“就算能证明,我也不会证明给你看,你又不是我妈。”
裘安宁眼神一冷,但是并没有继续深究,忽然转移话题道:“泰平临死的时候,真的没提起我?”
“没有。”唐初摇摇头,实诚无比道:“他只说让我不要替他报仇,还说那些当兵的也是可怜人,没别的。”
裘安宁听完他的回答,似乎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他的为人,确实如此……可他为什么不提我……我是他的亲姐姐啊……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应该是不想再牵连你吧!”唐初随口安慰一句,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史县令道:“你不是来杀他的吗?要杀快杀,杀完往前门跑,我假装追你……”
裘安宁一听他的建议,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起刚才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满脸羞愤的质问道:“你把我腿都弄麻了!我怎么跑?”
“对哦!都怪我,都怪我!”唐初闻言,一边毫无诚意的道歉,一边主动提议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假装成我的俘虏吧!我先把你绑起来,然后让那些衙役进来收拾残局,等明天开了城门,我再带你出去。”
裘安宁低眉思忖了片刻,似乎仍然觉得唐初不可信,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
“哦,你当着我的面,把史易得给杀了,然后留下我做挡箭牌!我不要面子的啊?万一官府追查起来,赖上我怎么办?我的假身份还有大用呢!”唐初不假思索的吐槽。
裘安宁无言以对,又想了片刻,只能咬牙道:“那就照你说的办!”说完,直接朝唐初一伸手道:“你那是刀吧?借我一用!我要把姓史的狗头砍下来,拿去祭奠泰平。”
啥?
砍头?
你小学没毕业吧!
唐初一听,再次吐槽道:“我说裘姐姐,你现在把他的头砍下来,待会儿又要装俘虏,那头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裘安宁不满的反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唐初嘴角一抽,满脸无奈的解释道:“待会儿衙役们进来给姓史的收尸,你说他们会不会把头一起带走?难道我还能跟他们说,你们先把头留下,本官要欣赏一晚上,明天再来拿?”
“那就先把头藏起来!”裘安宁振振有词的反驳。
“往哪儿藏?”唐初被她给气乐了,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个杀人犯都被原地就擒了,死者的头还能凭空消失?”
“那你说怎么办?”裘安宁也被激怒了,气冲冲的质问。
唐初看了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史易得,皱眉道:“那就让他多活两天吧!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回来杀他,到时候想要头还是心肝脾肺肾,全都随你!”
“不行!他今晚必须死!”裘安宁果断表示反对。
“……”唐初一阵无语,低头思忖片刻,只好委屈自己道:“行吧!既然你急着报仇,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裘安宁眼睛一亮。
“我帮你揉揉腿,活血化瘀,疏通经脉……等你腿不麻了,就可以砍下姓史的狗头,然后假装逃跑。”唐初满脸正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