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陆陆续续接到了很多礼物。
“所以就不能一起寄过来吗?一趟一趟的好麻烦。”库斯塔拿着裁纸刀,划开了外面的纸箱,将里面包装好的礼物取了出来,然后翻转纸箱,瞅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我看看……美国,马萨诸塞州,杰弗里……麻省理工的那几个都在这里了。”
“国际快递你也知道,时间长不说,送达时间还不定,为了避免圣诞节的时候到达不了,自然都早早寄出了,至于什么时候会到我们这里……”神院度耸了耸肩,和库斯塔一起将礼物搬到了库房暂时存放起来,“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好吧,不过我很好奇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库斯塔拍了拍她身边的一个礼物,这个礼物总体上是一个长方体,竖起来的高度算上包装差不多到她腰胯的位置,而且还挺沉的,让库斯塔怀疑该不会是谁送了个烤箱过来吧?
“要提前拆开看看吗?”神院度环顾了一下仓库,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这些加起来估计够拆一上午的……或者我让杰弗里稍稍透露一下?”
仅仅只是粗略地看上去,这间暂时用来充当安置礼物的房间已经被占据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空间,而这里的还不是全部:他的确切住址并未暴露给太多的人,而是选择了附近的一个安全屋,将其当作他明面上的收件地址,所以大多数礼物其实是送到那里去了,这里有一部分是从安全屋拿过来的,等到圣诞节的那天,圣诞树装饰好了,一些大小合适的就会放在圣诞树底下,至于为什么不全放……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看到那副拥挤的画面的。
“还是不了,总要有一些仪式感。”库斯塔挣扎了一下,艰难地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喜欢拆礼物主要是有种对于未知的期待感,就跟拆盲盒一样,要是里面是自己喜欢的东西绝对会快乐加倍,提前知道就没有惊喜感了,“雅文邑你都送了些什么?”
“嗯……都是一些比较寻常的东西,酒、各种巧克力的礼盒、香水、跳伞俱乐部的会员卡之类的……”
“等等,前面的倒是很正常,但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库斯塔的头发和毛衣起了静电,飘起来勾勒出了一个问号,神院度忍俊不禁地伸手将其压了下去,“跳伞俱乐部的会员卡?这是谁啊?”
“波尔多,他最近迷上了跳伞,据称是在生与死之间更容易找到灵感。”
“波尔多到底在干什么?他这个法国分部的负责人怎么天天不在基地啊?该不会所有的事务都是兰德斯处理的吧?”库斯塔震声道,好像十分义愤填膺的样子,实则左眼写着一个“羡”,右眼写着一个“慕”,“他年末不是要赶KPI的吗?”
在其他地方准备年终总结,甚至是放松放松准备年会的时候,就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法国基地效率飞起、保二争一的时候了。你会看到平常在基地里溜溜达达,喝下午茶看电影的家伙都不见了踪影,每一个人脚底下都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仓库里的军火速度呈
现出平日里几倍的速度下降,像是视频开启了加速,即使是偏向文职的人,键盘都快被打出了火星,简直恨不得连猫爪子都拿来用。
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去往法国基地,肯定会以为是传言有误,这里明明每个人的工作都很积极,哪里有什么偷懒摸鱼的人嘛!
法国分部成员:“对对对,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毫不心虚)”
其实他们不过是前面的大半年太过摆烂,加上内斗严重(和英国),导致纸面数据惨不忍睹,所以他们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疯狂地赶任务,以期在后勤部的数据出来之前,能将其拉到平均值,就跟作业不到最后一秒就绝不动弹一样。
“确实是在赶KPI,没看见他最近都没有到处浪了吗?”神院度解释道,“跳伞这件事是他之前发表在他身为艺术家身份时的Facebook上的,正好被我看到了。”
“……我怎么觉得波尔多的日常生活这么丰富多彩?”库斯塔叉着腰嘀嘀咕咕地说道,“可恶,我也想这么干……”
库斯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虽说他们今年不是没有出去玩,但是总觉得没有尽兴,平日里也忙碌了很多,哪像波尔多,每次听到他,他都好像在不务正业……或者说,组织的事对他来说到底算不算是“正业”?
总觉得他是来干兼职的……这家伙的正业是画画吧?绝对是画画!
“你要是敢学他,以后你的甜点就没有了。”玛克从门口路过,明明都已经走过去了,硬生生倒退了半步回来,从后方投射来了一个幽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