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邑!”库斯塔耳朵一动,听到声音,从沙发上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当然更快的是萨泽拉克,它在神院度还没有走到门口时好像就听到并辨认出了脚步声,灵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绕着玛克的腿转圈,嘴里催促地喵喵直叫。
玛克低头看了看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神院度正好站在门外。萨泽拉克第一时间从玛克旁边挤了过去,趴在神院度的鞋子上,收着爪子抱住了神院度的腿,发出了委屈和控诉的声音——都说很多小猫在主人离开一周之后,再回来时都会表现出一种陌生,但萨泽拉克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而且它能够认出每一个人的区别,智商比之其他动物都要强上不少。
神院度弯腰抱起了萨泽拉克,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萨泽拉克的尾巴自然地圈住了神院度的手腕,好哄得不得了,然后抬起头来对库斯塔笑道:“你这个态度总让我觉得是干了什么坏事。”
“你这是刻板印象。”库斯塔不服,“我也不是每次犯错都会装无辜。”
“原来你还知道啊。”玛克接过神院度递过来的外套,幽幽地看了库斯塔一眼说道,库斯塔是有那么点装聋作哑的本事在身上的,十分擅长于蒙混过关。
“这次真的不是啦。”库斯塔叉着腰说道,“因为雅文邑你没说要提前回来嘛,结果今天行李送到,我们才知道你已经到日本了,但是又不见人影。”
“好吧,那确实是我的错。”神院度恍然,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原来是忘了提前告诉玛克他们他回来了的消息,不过……“总不会一直在等着我吧?”
“……当然。”库斯塔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种心虚,她悄咪咪地将吃剩了一半的零食袋往身后藏了藏,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本来打算下午去逛街的,为了你都没有去。”
神院度凝视了她两秒,总觉得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玛克。玛克接收到神院度的眼神,推了推眼镜,毫不隐瞒地说道:“她的卡透支了,报销的钱还没下来。”
“玛克!”库斯塔试图阻止玛克继续说下去,强词夺理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啦。”
神院度哑然失笑,玛克看了看时间,估计神院度还没吃东西,于是说道:“您应该还没吃饭?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少来一点就好了。”认真算起来,神院度今天一天也就吃了顿飞机餐,但他现在确实一点食欲都没有。他走过去将萨泽拉克放到沙发上,然后对玛克吩咐道,“明天我应该会稍微晚一点,早餐不用等我。”
“是,我知道了。”玛克目送神院度上了楼,转头与库斯塔对上了视线,库斯塔皱着眉,脸上浮现出一点担忧,缓缓开口道,“雅文邑没事吧?”
“事情估计有点麻烦。”
他们两个对宫野志保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或者说这两天和宫野志保相关的动作都很大,他们就算想不知道都不行。玛克点了点头,他从神院度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烟味,神院度很少会抽烟,而且他从波尔多那里得知,神院度这些天都没怎么休息好,就算身体真的是铁打的估计也扛不住:“之后几天的事情要是不重要……”
“明白。”库斯塔举手晃了晃回应道,“能我们自己解决的,就不用拿去打扰雅文邑。”
“雪莉……”玛克的眼镜上划过了一道反光,“让雅文邑大人这么费心,竟然还想着要逃离组织,不识好歹的家伙。”
玛克才不管宫野志保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在他看来,只要是对神院度产生负面影响,惹了神院度不快的,都应该付出代价,更别说是宫野志保这种几乎一直处于神院度的庇护之下的,要不是她在神院度的计划中确实占有一席之地,说不定玛克现在会比朗姆还想要送宫野志保去死。
“她能从琴酒手底下跑掉也挺不得了的。”库斯塔虽然不喜欢琴酒,但她对琴酒的能力还是认可的,琴酒失手的情况简直屈指可数,而宫野志保……说句不好听的,她的武力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库斯塔几乎都要对她改观了,“真想去嘲笑他一顿。”
你这和在火药桶上蹦跶有什么区别?玛克无言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挽着袖子走进了厨房,他准备熬点粥,估计别的东西神院度也吃不下去。
“你叹气是什么意思?”库斯塔敢发誓玛克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好吗?对了,诗培纳的事情还没有告诉雅文邑,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