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贝尔摩德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意,情真意切地说道,“真辛苦啊,波本。”
即使贝尔摩德不常在日本,也听说过安室透的“传说”,除了心狠手辣这一类不用多说的形容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家伙的神出鬼没,貌似总是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发现他,比如上次有人闲暇时去动物园逛了逛,结果莫名的看到了在充当动物饲养员的安室透;再比如说听到了送快递的门铃声,结果开门一看发现是笑容可掬的快递员安室透,吓得人还以为自己有哪地方做的不好,致使在组织中颇有凶名的波本上门来灭口……总而言之,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在什么地方见到正在辛勤“打工”的安室透。
“没办法,都是为了收集情报。”安室透叹了口气,表面上一副苦恼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他和贝尔摩德报销单上没用的东西最多。
(贝尔摩德:怎么能叫没用的东西?难道维持一个好的心情不重要吗?)
“呵。”琴酒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他可没有心情和这两个讨厌的神秘主义者打机锋,“你的来意?”
“别这么看谁都像不怀好意,琴酒。”安室透耸了耸肩,遗憾地说道,“我只是听说雅文邑大人在这里,没想到晚来了一步。”
之所以他说自己是晚来了一步,是因为他看到贝尔摩德和琴酒之间还有没收起来的杯子,想来这里原先还坐着一个人,只是他来的不巧,没赶上。
“你在打探雅文邑的行踪?”
“我想雅文邑大人在这里不是什么秘密吧?”安室透脸上的笑容消失,取之而代的是强烈的讥讽,“有没有考虑过去治一治你的疑心病?”
贝尔摩德感觉安室透就像是在指着琴酒的鼻子骂他管得太宽了点,她感受着琴酒身上飘出的杀意和剑拔弩张的氛围,默默地想着要是神院度在该多好啊,想必她能看上一场大戏,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其中煽风点火:“波本,你还不知道吗?雅文邑受了点伤。”
“什么?”安室透的面色一变,他真的什么消息都没收到,不过这也是应该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这又是神院度在那之后的第一次露面,“怎么回事?严重吗?”
“倒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贝尔摩德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她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委婉地暗示道,“只是他估计不太想露面。”
安室透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贝尔摩德的意思,贝尔摩德惊奇地发现安室透的背后冒出了黑气,连同表情都扭曲了一瞬,足以证明他的情绪波动之大。
他能听出贝尔摩德话语中虚假的成分,自然也不会全信,但他现在表露在外的情绪至少有大半是真的。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然后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咬着牙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怒火咽了下去。
“原来……如此。”安室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他眼神阴冷地看了琴酒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酒吧。
“啊啦,看来是被记仇了呢,琴酒。”贝尔摩德笑盈盈地说道,声音中的调侃和戏谑都要冒出来了。
“你想做什么?贝尔摩德。”琴酒没有碰安室透递过来的酒一下,即使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安室透不会动什么手脚,“你在故意诱导他。”
“别不领情,琴酒。”贝尔摩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我可是在帮你找出‘敌人’。”
“哼,我不需要。”琴酒好像只是简单地在这里坐上了一会,没过多久,伏特加就匆匆赶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想来是与任务相关。贝尔摩德本想抱怨一句,却见他站起身,墨绿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贝尔摩德,里面满是冷酷和残忍,直至将她看得僵硬,才冷哼一声迈步走了出去,“收起你的小心思,没有下次。”
“戏果然不是那么好看的。”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不过也算没白来这一趟,她款款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走进了酒吧的卫生间,不一会,一个相貌截然不同的女人走了出来,身上的气质一变,眼中是一片幽冷之色,“现在该办正事了。”
神院度是不知道他走之后酒吧中发生的争端,前几天的大雨终究是把他淋感冒了,喝了姜汤都不管用,所幸并不严重,只是有点轻微的头痛和咳嗽。
他早早地睡下,一夜好梦,然后第二天被窗外叽叽喳喳的诗培纳叫醒。
神院度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时间,发现他今天罕见起的有些迟,然后起床拉开窗帘。日光从窗外透进来,天气看起来很好,神院度打开窗户,走下来和玛克打了个招呼,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库斯塔的身影,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库斯塔呢?”
玛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应该怎么表达,然后示意了一下后院:“她在弄一些……很新奇的东西。”
“很新奇的东西?”神院度陷入了沉思,库斯塔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