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邑大人?”玛克看神院度的表情有些奇怪,于是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事。”神院度简单复述了一下工藤新一的猜测,面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该说是艺高人胆大?我以为他们下手的对象应该是独居的人士,在犯案之后会跑的远远的,是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上次尝到了甜头后,膨胀的野心和傲慢让他们开始挑选更大的目标吗?”
“您是说那些入室抢劫杀人的家伙吗?”玛克明白了神院度的意思,他们也看到了新闻,不过一直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些抢劫犯或许能将普通人弄得人心惶惶,但对他们来说还不够看。他冷淡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然后朝着神院度微微欠了欠身,“我去处理掉。”
神院度点了点头,玛克走到门口,首先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一眼:一个人低着头,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隐约看到他的手上抱着一个箱子,倒还真像是一个送快递的人。
玛克从未怀疑过神院度的话,既然神院度说了外面的是之前犯案的抢劫犯,那就一定是,他平静地按下门把手,打开门走了出去:“快递?”
一直躲藏在一边,避开了猫眼的视线范围的男人见状心里一喜,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高高地举起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铁棍,朝着玛克的脑袋抡了过去。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玛克被击倒的场景,然后他们就可以进去大肆敛财,然而他的幻想还没有结束,手臂就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无论他怎样使力都不得存进。拿着快递箱的男人见势不妙,果断将手中的箱子一抛,隐藏在箱子果刀,然后朝着玛克捅了过来。
玛克略微一侧身,躲过了水果刀的攻击,右手并掌在他拿刀的手腕上重重一劈。男人的手腕发出咯嘣一声,水果刀差点脱手而出,随后玛克提起膝盖,猛地重击在了男人的胸口,看样子就像是他自动送上门来的一样,他的喉咙顿时泛上了血腥味,张嘴欲呕,禁不住往侧后方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玛克的左手顺便往后一扭,刚才偷袭的人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关节发出牙酸的声音,为了缓解这份疼痛,他下意识地压低身体,痛呼出声的同时,凭借着一股莽劲,他咬着牙用身体向侧面的玛克撞了过去。
但玛克仿佛未卜先知一样后退了一步,顺势松开了手,还将其往前带了一下,手肘砸在了他的后背上,男人的攻击落空,止不住冲势地和他的同伙撞在一起,在地上滚作一团。
两人中略微强壮一些的人恶狠狠地瞪着玛克,从地上爬起,拎着铁棍朝着玛克冲了过去。玛克略微一偏头,他已经稍微有点不耐烦了,他的指间似乎有什么金属的亮光闪过,不知道为什么又收了回去,转而手背向上抬起,击打在了男人的下颌上,然后快速变换方向,直接砍在了男人的喉咙,另一只手夺过他手中的铁棍,朝着他的脑袋径直抡了过去。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晃了晃向后倒了下去,后背砸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还没等他缓过气来,胸口就传来了一股似乎想要让他胸骨断裂窒息的压力,他勉强睁开眼睛,模糊的画面重新聚焦,他看到玛克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铁棍在他戴着手套的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手指上套着的钥匙也跟着晃晃悠悠,镜片之后显得极为浅淡的瞳色里是一片不愉快和漠然,就好像在看着一只令人厌烦的虫子:“太失礼了。”
“你他妈……”男人的话未说完,似乎是慢半拍意识到了什么,眼中充满了惊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眼前这个家伙刚才的动作是不是想要将钥匙往他的眼睛里捅?到底谁才是那个恶人啊?!
“你以为你赢定了吗?”凌厉的破空声传来,水果刀反射出了寒芒,玛克低下头,劲风从他头上刮过,他的手臂一挥,铁棍在借机偷袭的人侧腰上砸了个结结实实。偷袭的家伙直接飞了出去,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步了自己同伴的后尘,甚至看起来还要更惨一点。
“是的。”玛克慢条斯理地说道,地上的人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话,顿时面色铁青,气血上涌,或许是不想接受事实,再加上头晕目眩,竟然眼一翻晕了过去。
玛克嫌弃地看了看晕过去的人和满脸惊恐的同伙,缓缓地抬起脚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他几乎连门口的范围都没有离开太远,然后回头对神院度说道:“雅文邑大人,怎么做?(法语)”
“在这里解决掉太麻烦了。”神院度同样用法语回复道,他走出来看着似乎已经认命了的男人,平静地换回日语问道,“你们是打算再干一票大的就‘远走高飞’?”
“关你什么……啊——”玛克一脚踩上了他的手,在地上用力地碾了碾,眼中满是冰冷的警告,男人的头上淌下冷汗,咬牙强忍着疼痛,声音发颤地说道,“是……是这样的。”
“看来警察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抓住了你们的尾巴啊。”神院度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出的结论,这样他们两个要是“失踪”了的话,谁知道会不会为此动用更多的警力,要是再发现他们在这附近出没过……虽然他有自信警方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是谁愿意自找麻烦呢?还是将人交给警察算了,是不是还有一笔悬赏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