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愿意保驾护航的家伙?”琴酒对神院度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动作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前几次任务自然要稍微看顾一点。”神院度的手指勾了勾,示意琴酒别站着不动,“要是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死掉可就太可惜了,总要给予他们成长的机会。”
“歪理邪说。”不管神院度说出什么听起来十分有道理的话,琴酒统统也就信个三成,“你自己没带吗?”
“你看我穿的像是能够放下手/枪的样子吗?”
琴酒轻啧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伯/莱/塔,枪口似有似无地对准了神院度,而神院度只是看着
伯/莱/塔在琴酒的手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枪口朝向自己,然后重重地拍在了神院度的手上。神院度顺势握住握把,拉开弹匣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弹,无疑是满配的,随后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在他的手中消失不见。
你这哪里像是放不下的样子?
神院度偏头看了眼琴酒,然后不紧不慢地朝着一片混乱的现场走去,只有一句调笑的话顺着风飘了过来:“下次想要吓唬人的话,记得把保险栓打开。”
琴酒的脸黑了下来,神院度这次清晰地听到了上膛的声响,后背感受到了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以及危机感,他轻笑了一声,朝后摆了摆手,月光淌过他的衣摆,地面上拉长的影子逐渐融于夜色之中。
“伏特加。”琴酒森冷的声音钻进了伏特加的耳朵,伏特加脸上浮现出的惊悚顿时就像是卡顿的影片,信号接触不良一样闪烁着,他赶忙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借机掩饰自己的表情,“大……大哥?”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清空掉。”
“是,大哥!”
因为神院度摘下了耳机的原因,所以安室透只单方面地听见了琴酒的话,他谨慎地朝着那个尚且完好的出入口靠近,紫灰色的眼中是一片冷静。
组织内的斗争看起来也很严重,尤其是朗姆和雅文邑,现在已知朗姆是情报组的负责人,库拉索和桑布加都归属于他的麾下,而他们作为雅文邑的下属,天然就被归属于雅文邑这一派。除此之外还有琴酒,作为行动组的负责人,他的站位似乎有些不明朗,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是组织的首领,他也不想要手底下的人一片和睦,并且就算是势如水火,也不是说没有合作的机会,在涉及到组织的利益时,他们的立场又是一致的。
要尽快取得代号,即使现在看来雅文邑对于下属还不错,可没有代号就没办法参与进更多的“活动”中,而且还有被当成炮灰的“朝不保夕”的风险,还有雅文邑……
该说幸亏雅文邑不是像琴酒那样的疑心病吗?安室透苦中作乐地想道,天知道他当时冷汗都快下来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想必枪早就顶到了脑门上,要不是雅文邑并未往别的方面去想,琴酒也不会越过雅文邑来提出质疑……
“你旁边有人过来了。”安室透的身影一闪,缩在了一块塌下来的钢筋水泥后,听着脚步声杂乱地从他的身旁跑过,通讯耳机中传来了赤井秀一的声音,“不谢。”
安室透的额头上冒出了井字,他都能想象得出赤井秀一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模样:“谁要谢你啊!别在那里自说自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