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谢轻怡一刀捅进了李云姝腹部。
李云姝呕出一口血来,难以置信,“你……”
“很痛吧,李云姝。”谢轻怡泛红的眼睛,被恨意爬满,“我的夫君,叫薛浩凌,他死在你们李家精心策划的这场战乱之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
若非我不会武功,我会请求皇上,让我亲手杀了你,将你一刀一刀的,剐成森森白骨,让你痛不欲生!”
“你……”李云姝很痛,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明明谢轻怡捅不死她,却让她痛苦的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谢轻怡擦干染了血的手就走了。
于她而言,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可是,到了刑场上,她被灾后留命的百姓砸鸡蛋石头烂菜叶子,她才真实的清醒了过来。
尤其是看到秦穆炎在刑场等她。
他就站在行刑的台上,一身孝服,额间勒着一抹白色,让他整个人显得无比阴冷,不近人情。
她年少时便爱慕秦穆炎,他鲜衣怒马,恣意张扬,是大魏都城里最热烈的一抹色彩。
是无数大魏女子最爱的少年郎。
那时,哪家小姐能跟他说上一句话,都要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她也一样。
那时秦穆炎……
“李云姝,今日,孤亲自监刑,绝不让行刑官,少挥一刀!”
秦穆炎冷硬的话,戳破了李云姝的幻想。
她再无法沉溺于回忆,被人按在地上跪着的时候,她只觉得哀戚,“皇上……秦穆炎!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是最爱你的人啊。”
她爱了他十多年,十多年啊!
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
“咔!”
秦穆炎挥刀,削了她的舌头。
他凌厉的动作里,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狠绝,“孤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
每一个字,听来都极为嘲讽,恶心!
“啊呜……呜呜呜……啊……”
李云姝满脸是血的被绑在刑架上,行刑官一刀一刀的剐掉她身上的肉,三百六十刀,一刀不少。
可她气还没断,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还直视秦穆炎,仿佛想说:秦穆炎,别恨我啊……我只是舍不得你,永远属于其他女人!
明明,她才该是陪伴他一生的人!
秦穆炎凝视着血肉淋漓,求死不能的李云姝,脑中划过无数人的影子。
“皇祖母,母亲,皇嫂……你们,安息吧。”
“咔!”
秦穆炎一刀飞过去,卡在李云姝的脖子上,她的脑袋像个球一样,咕噜噜的滚了下来,一双眼睛,还那么不甘心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