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气氛,是极好的。
秦穆炎倒是也没说拒绝的话。
皇兄的寿宴,他自然是要带容韵出席的。
只不过他隐约记得,这两个月内,还有件大事。
他一时没想起来,就被秦歌叫去了皇祖母跟前。
秦歌自然是知道他罚了李云姝,叫他来训斥他一顿了。
秦穆炎从不反对秦歌,大多数时候都是能理解她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听着秦歌训斥他的话,“你像什么样子!才娶过门的侧妃,侍寝完第一日便赐她避子汤药,还当着王妃的面,罚她下跪两个时辰,你可知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羞辱?她可是李国公府的嫡女!”
是她亡夫家的亲侄女,也算是她的侄女了!
秦穆炎一点情面都没给人家留!
实在过分。
太皇太后瞧着秦歌一直数落秦穆炎,这孩子老实听着,一句都没反驳,八尺男儿,竟瞧着有点可怜。
等秦歌骂完了,太皇太后才朝秦穆炎招招手,“来,穆炎,跟皇祖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不是个武断不讲理的孩子。”
秦穆炎走到太皇太后身边,还没开口,秦歌就又说,“母后,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能赐云姝避子汤啊!给他纳云姝为侧妃,不就是为了让他尽快有个孩子吗!”
这件事情多重要,朝野上下谁不知道?
秦穆炎自己也是答应了的!
可偏偏就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别这么着急,孩子还没开口呢,你就这么数落他,哀家的好孙儿,哀家可心疼着呢!”
太皇太后看了秦歌一眼,带着些威严,让秦歌别再开口了。
秦穆炎先是跟秦歌告罪,继而才告诉太皇太后,“这事孙儿处置或许有些偏颇,但侧妃行事确实太莽撞,避子汤药是孙儿要赐她的,她初入王府,总不能越过了王妃,可她不仅不听劝告,还在王妃屋中大打出手,打伤了她身边的嬷嬷,还险些伤了她,祖母觉得孙儿罚她,可罚错了?”..
太皇太后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可听见这事,也变得严厉了起来,“这李云姝竟然如此蛮横!哀家觉得你没罚错,只对她罚跪两个时辰,还轻了些!”
太皇太后看向秦歌,嗓音里带着威仪,“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女孩子?说她有多爱慕穆炎,可你看看她的行事,才入王府第二日,便敢对王妃身边的人动手了,这样的人,她知道做侧妃的本分吗?”
太皇太后严厉的呵斥,让秦歌惶然跪下,“母后息怒,儿臣不知……不知实情原来是这般!”
李云姝抱着她红肿的膝盖来找她哭诉,并未告诉她,她动手打了容韵的人,还差点伤了容韵,她以为是容韵欺负人,可如今看来,分明就是李云姝不对!
她连忙对太皇太后告罪,“是儿臣太过偏颇了,母后莫要动怒伤了身体。”
“哀家这身子就这样了,伤不伤都没什么的,重要的是容韵的身子!她不仅是穆炎的王妃,还是北陵的公主,北陵皇帝的掌上明珠,消息传回北陵皇宫,叫他们知道,公主才嫁过来一年,就被侧妃蹬鼻子上脸了,叫我们大魏颜面何存?万一挑起北陵与大魏的不睦,你可担当的起?那个侧妃,她担当的起吗?”
太皇太后的每个字,都带着压力,强压在秦歌的心头,她的腰弯的越发的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