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言一想到这件事,便咬着唇,坚定的逼自己往前走,再往前走,走到门口,发现房门是反锁的,她推不开,敲了也没有被搭理,她便只能走到萧誉常坐的支摘窗前。
她那晚是从这里翻进来的。
这会儿从这里看过去,她能够看到屏风后两个交织的人影,缠绵悱恻,格外亲密,仿佛沉浸在这件事里面,欢欣愉悦的无法自拔。
女子的柔声,软软绵绵的传出来,连空气都被灼热了。
很是,暧昧。
苏妙言捂着嘴,死死咬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劝说过自己,誉哥哥纳妾了,身边就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床笫之间的事,定然也会跟其他的女子发生。
就像慕姐姐。
可是无论她做多少准备,劝自己多少次,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刺痛,就像被一柄剑刺穿了身体,将她的肉体和灵魂都剥离开来,那种生生抽离的痛,她蹲下就开始大哭。
可是她哭的声音再大,都没有影响屋子里的人。
大约半个时辰,这声音才小下来,她还听到女子哑着嗓子,发出娇媚又轻软的低喃。
从前她与誉哥哥,也是这般……
誉哥哥总说,“言儿的声音太软,我舍不得放开你。”
“可是言儿好累啊。”她躺在床上软软撒娇,声音已经是哭过两回,不成样子的嘶哑。
“言儿躺着,别动。”
男人温软的唇,让她从身到心都是舒畅的。
那是她永远都忘不掉的欢愉。
如今,他也这样对别人了。
苏妙言躲在窗下,哭的麻木,直到门被打开,看到慕千雅从里面出来,她才强撑着精神,擦干眼泪,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面,暧昧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与萧誉在一起之后,便是这样。
萧誉说她喜欢她身上奶甜的香味,专门命人为她准备牛奶沐浴,养的她肌肤娇嫩无比,每每躺在他怀里,他都说她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再不会这样对第二个女人。
苏妙言收起自己的回忆,咬着唇,在屋内低低唤了一声,“誉……誉哥哥。”
“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事后的嗓音,欲气十足,低沉微哑,还带着一股被打扰的不悦。
苏妙言紧张的双手交握着,惶然不安,“誉哥哥……我想跟你谈一谈,我们可以……继续做夫妻吗?我可以做到很好的,我也可以像慕姐姐一样帮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