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誉就让她这么咬着,丝毫不阻止。
他眼神凉薄,眼里是对自己的无尽嘲讽。
苏妙言把他的手咬破皮,咬出血,等着他像村子里其他人一样打她,他却迟迟没有动,也没有对她有任何辱骂。
苏妙言突然就,咬不下去了。
她讪讪的松开了萧誉的手,红着眼默默蹲在一旁流泪。
萧誉一靠近她,她就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枯瘦如柴的背抵着床弦,可怜兮兮的对萧誉出声,“你能不能不要过来了……我好害怕。”
她谁都不认识,看谁都害怕。
萧誉的心,就像是有千百根银针在刺一样,痛不欲生。
他弯下腰,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咬伤的手,轻轻放在苏妙言头顶上,“言儿不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欺负你的人……都要死!”
苏妙言狠狠抽了一下,然后晕了过去。.
大夫来把脉之后,又开了一副补药,他回萧誉话的时候,都很颤抖,“家……家主,这位姑娘伤势不轻,骨头错位需要正骨,脑后有淤血,也需要喝药调理,还有身上的皮肉伤,上了药之后,应躺下休养,不然药就洒掉了,也无药效。”
总之,就是她得安安心心的,好好静养。
像这样胡闹,是养不好身体的。
苏妙言被萧誉抱回了床上,现在还没办法给她正骨,萧誉怕她疼醒过来,又折腾掉好不容易擦在身上的药,便只是搂着她,给她喂了药,和一些参汤。
他抱着苏妙言坐在床上,就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样,他无数次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酿成大祸。
此刻抱着苏妙言,他心头的杀意,更重了。
萧轻羽本想转述张大牛的话给萧誉,想说的缓和些,免得刺激他,但是萧誉亲自去了地下室见张家姐弟。
张大英对着萧轻羽敢破口大骂,可对上萧誉的双眸,她只觉得死神降临,浑身颤抖着往后缩,还想呼救,“大牛!大牛……就是这个人!他让人砍了姐的手!”
“是你!”
张大牛浑身都被铁链绑着,听到萧誉是砍他姐姐手的人,还是奋力的挣扎着,“别欺负俺姐!有种冲俺来!”
萧誉眼神冷漠,眸中似有万年寒冰,“是你救了言儿?”
“言儿是哪个?”张大牛一脸懵懂。
“就是……你救下的那个姑娘,她不叫小花。”萧轻羽在一旁解释。
“小狐狸精!专会勾引男人!我呸!”张大英提起就气,她踹张大牛,“都怪你!捡个丧门星回来,娃没生出来,还害了我!我踢死你个蠢货!”
“姐,别骂小花,她是个好姑娘!”张大牛从小听姐姐的话,却唯独为了他捡来的小姑娘,跟他姐姐吵了很多次,事事维护着。
他知道那小姑娘可怜,可他捡来她,小心照料,问过她,愿不愿意做他媳妇,她说愿意的。
“你,碰过她?”萧誉的视线,落在张大牛身上。
张大牛浑然不知道害怕,还能替村里兄弟出头,可他瞧着眼前这个坐轮椅的男人,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
好像在他面前,他只是一粒尘埃一样。
“你,你是她家里人吗?”张大牛舔了舔干裂的唇,问。
“我大哥他,才是那位姑娘的夫婿,我们寻了她很久,不曾想,被你们捡到了,可是你们不该将她据为己有,还动辄打骂。”萧轻羽还能跟他们讲讲道理。
可他话刚说完,就听见噗嗤一声。
张大牛瞪大了眼睛,“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