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努力拼搏,只靠养着个孩子,就能成为一方富绅,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来的事情啊!
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却跟他不一样,“是个大富大贵家的孩子又怎么样?你瞧那公子,姓名不愿意透露,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还真相信他会来看孩子啊?不过是一包金子,就把这孩子给打发了罢了!这孩子对咱们来说没用了,养着他……费心巴力不说,还得花咱多少钱!你还真相给他送去上学,培养的知书达理啊?”
男人立刻露出了丑恶嘴脸,“当然不可能了!咱小锄头上学家里都不富裕了,还给他上学!”
其实他也想过,把这孩子好好培养一下,只要那位红衣公子肯经常送钱过来,他们也不吝啬指甲缝里抠一点给这孩子,但是按他婆娘说的,那红衣公子根本就是甩个包袱似的,甩掉这个孩子,留下这孩子,以后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得多累赘啊?
他们还想自己过好日子呢!
男人立刻狠下心,“就按你说的,把孩子卖了!咱们拿着钱啊,先去换套大宅子,不跟这群市井小人挤在一起住,免得他们惦记咱的钱!”
“就是!”女人顿时跟丈夫站到了一条线上,她抱着还哭闹不休的宁宁,呵呵笑着,“这孩子长得不错,还能卖个好价钱,我瞧刘员外他那个七姨娘就挺想要个孩子的,咱卖给她,换个大宅子,还能买辆马车,再也不用挤这么个小破院子了!”
以后的美好生活,她真是想想都乐的合不拢嘴了。
这么个爱哭爱闹的小鬼,她才不要白养呢!
宁宁哭哑了嗓子,直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他生气的握着两只小拳头,看着眼前的人,变换了又变换,就是没有变换成让他放心的样子,一有力气他就哭,哭到这些人都怕他。
阮圣把孩子送人了,两天都没能走出淮阳县,他总往那户人家那儿眺望,总觉得心里跟少了块肉似的难过。
好不容易逼着自己走出去三天,第四天,他这双腿不听使唤的又走了回来,边走向那户人家,他一边唾弃自己,“真是年纪大了瞎好心,又不是你的儿子!”
他说着,还扇了自己一巴掌,唾骂自己妇人之仁。
孩子送出去了,又想要回来带走。
但是他找到那户人家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关了,他轻功飞进了院子里,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正好跟隔壁的王寡妇撞上,他上去询问,“这户人家,他们前几日还在,这是出去探亲了吗?全都不在了。”
王寡妇张口就是一声啐,“呸!探哪门子的亲,就是道貌岸然的两个黑心货,凭着捡了个孩子神气起来,说换了大宅院,还买了车马和下人,狗头嘴脸的充大户,不知道以前,还是靠我家那死鬼提携,他们才能住这院子,忘恩负义的狗杂种!呸!”
阮圣连忙闪开,差点被王寡妇的口水吐到。
他心里顿时有了股不太好的预感,他当时找人找的急匆匆的,随便就拉了一家,也忘了打听打听这家人人品怎么样,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给钱了总会好好待孩子的。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