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衍有了些底气,眼神阴狠的看向萧誉,“二管事说的有理,大哥无缘无故消失于萧家,丢下这许多的家事,如今又无故撺掇族老和大掌柜来,要羞辱于我,究竟是何居心?二弟我,可从未有过,与嫡长子争家主之心。”
萧慕衍嗓音冷蔑,字字句句,都是在戳萧誉的痛处,让他想起,自己是如何被他逼成丧家之犬的,又是如何失去妻儿的!
可偏偏,他身边的人都死光了!
就算是想将她迫害于他的事情公开说来,他也没有证据,没人会完全相信他!
萧轻羽一袭青衣袍,恨不得将萧慕衍生吞活剐了,“你还有脸质问我大哥?你才是何居心,你……”
萧誉的手扼住了萧轻羽的手腕,相比为他激动的萧轻羽,丧妻丧子的他,平静的更像个局外人,只淡淡开口,“今日,是论你身份,无关你是否想争夺家主之位,只要你,脱衣检查,验身即可。”
萧慕衍咬牙,没想到萧誉都败成个残废了,还这么镇定。
她还是那般说辞,“大庭广众,家主要如此羞辱于我,我断断不会答应,除非家主请到父亲的命令来,我萧慕衍立刻脱衣验身,以证清白。”
她是在维护自己的脸面,看起来十分大义凛然。
可下一瞬,萧誉就拿出了一封信笺,“父亲的笔迹,族老和大掌柜,都认得。”
他把信笺给了吴庄敬,吴庄敬打开一看,翻阅了内容之后,又确认,“这是老爷的手书,不会有错,老爷也同意,让二少爷脱衣验身。”
萧长风也拿过手书看了看,他须发皆白,气势却不减,“萧慕衍,你父亲已经同意誉儿所说,让你乖乖验身,你休要再狡辩!誉儿堂堂家主,手握萧家大权,难道会无故冤枉你一个庶出之子?你有什么值得他冤枉的?”
萧长风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字字句句都戳在萧慕衍心中最痛的地方。
庶出!庶出!庶出!
庶出就不配为人吗?
他就这么比萧誉差?
萧慕衍脸色绯红,死死咬牙,“今日,除非尔等将我扒光,否则我绝不妥协,家主这是无端诬蔑!我愿赌上我的性命,以证清白!”
她拿起贴身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映着她眼里的寒光,态度坚决。
她冷冷盯着萧誉,眼神挑衅!
萧誉聪明啊,保住了一条命苟延残喘,到她这里来耍狠劲儿了!
但她会只会比萧誉更狠!
萧长风顿时愕然,“你这……先把刀放下,商量着来!”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要死!
这若是真死了……当真麻烦!
吴庄敬也被萧慕衍的态度给吓到了,虽不偏心于萧誉,但他主观意识上,还是更相信萧誉的智慧与谋略,不像萧慕衍,身上总有股不对劲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