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在这里举行会议,讨论的问题当然是二保焊机的形势,以及星海集团的问题。
塘山松上和OTC的高层是岛国人,其它国际公司的高层中不少是华国人担任,或者华国通的外国人。
“也就是说,星海集团从三家公司挖人,组建了新的IGBT弧焊逆变器工厂,具体进度怎么样?”
“不清楚,也查不出来,现在星海集团保密做得非常好,特别是他们的总部基地,保密程序比军工厂还严格。”
“这搞得我们是贼一样,有必要那么提防我们吗?”申工的老板张总自嘲笑道,他的公司在1958年创立,是华国特大焊接与切割设备研发和制造基地,主导产品是电焊机、等离子切割机和冷焊机。
此次联盟的四家国产公司,公司规模并不比这些国际公司的分部小。
“张总,我看星海集团的老板沐阳,就有可能这么看待我们。”瑞零的马老板讽刺道,他的公司是2003年创立,集团人数七八百人,在去年年初上市,可就是因为这个星海集团,把他公司的股票砸下来了。
曾几何时,他和申工是死对手,两家公司在中低端市场争夺。
如今,却共聚一堂商量如何对付星海集团。
此时,他幻想着,要是他是星海集团的老板就好了,哪怕是输了,能被这么多人针对,也是可以吹一辈子牛逼了。
“既然他们挖人,杜总,你们也可以挖星海集团的人员吧?毕竟星海集团挖得是玉龙公司的人。”申工张总转向杜平说道。
松上杜平澹澹回道:“张先生,你说得倒轻松,这个挖人的钱由你来支付?”
他接着说,“据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星海集团从三个公司挖走了30个熟练工人和技术人员,先不说再挖人的困难,我们也不知道星海集团准备了多少人员投入IGBT弧焊逆变器项目,这个项目他们进展如何。”
“星海集团的薪酬待遇是出名,挖人困难不说,而且得付出的代价可不低。”
申工张总皱眉头:“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没法,星海集团就出了一招,我们入股各IGBT弧焊逆变器工厂,就是想断裂他们的供应链,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难道,张先生你想绑炸弹去炸星海集团?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去。”杜平还是表情澹澹,怼起人来,看似没怒火,但伤害也不小。
杜平的话,弄得申工张总瞬间哑口无言,他再多说,估计大家劝他出主意,甚至当枪头,张总肯定不乐意。
如今星海集团风头正盛,张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正面交锋。
于是,他还不如偷偷地,默默筑牢地基,修炼出了一套易筋经,慢慢来,不能急,他们申工的电焊机销售虽然被影响了,但在这群联盟中,损失最小。
总之,除了商业手段,他还不屑于用其它手段。
他敢用,难道沐阳就不会用,他自己还有一家老小呢。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讨论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桉。
这些厂家中,像瑞零公司已经熬不住了,产品积压,不得不降价销售,但销售并不理想,除去运营和销售费用,处于亏本状态。
供应商多次来催促还款,还有银行债,现在销售不理想,回款慢,公司股票大跌更是雪上加霜,让马老板很忧愁。
哪怕一个月后星海集团不出货了,他们公司跟倒闭差相差不远了,也幸好他早就套取现金,虽然公司倒闭了,但马老板还是有钱人。
会议快结束时,有个大老提出一个解决方桉。
“说来看看。”
“是这样的,我们可以,除此之外,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其它大老觉得反击方桉还不错,很快大家举手同意,行不行,试试才知道,况且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不能干等着不反击。
现在大家焦虑的,就是星海集团到底能不能顺利研发出IGBT弧焊逆变器,大家觉得几个月内不太可能,但能争取几个月的优势也是不错了。
至于以后星海集团真的研发出IGBT弧焊逆变器,他们总会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会议结束,瑞零马总准备离开会议室,被申城张总叫了下。
“马总,如果瑞零需要资金的话,我还是可以解囊相助的。”
看到往日死对手那温和的笑容,瑞零马总直接拒绝了:“不用了!但还是感谢张总。”
说完后,马总离开。
哼,试想在一个尔虞我诈的资本市场竞争中,有所谓的雪中送炭吗?
帮助他渡过难关,马总他不相信,更何况是曾经的死对头。
真要卖,那还不如卖给星海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