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的苏醒齐光晏有所察觉,他微微回了回头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便开口:“去叫下松夷。”
听他这么说姜阮一点也不敢耽误,赶忙跑倒了松夷房门口猛叩了几下门叫着他名字。
这动静自然也让那几个到了不久才准备休息的法修听到了,他们派出来一个人观望。
此时姜阮的卧房内只剩下了齐光晏和那居士,那居士可呼吸的能力越来越薄弱,渐渐的脸憋成了红紫色,眼睛不住的往后脑勺那翻。
而外面,松夷听到姜阮叫自己的声音几乎是一下就清醒过来,打开门时手里已经提着一把剑:“怎么了?”
姜阮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只是指了指自己屋子,松夷很快就明白过来疾步前去。
卧房内齐光晏目色平静,仿佛是丝毫未察觉到膝下的人快要一命呜呼,他保持姿势不动,直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才松懈了一点力道。
也就是在下一面姜阮和松夷先后跑了进来,松夷一边问着怎么回事一边点燃了蜡烛,屋内视野一下清晰起来。
齐光晏捋了捋自己手中的符纸重新放回了衣内的符袋中,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平淡的说着事实:“他半夜鬼鬼祟祟趴在窗缝上窥视姜阮和那边几个法修的卧房,不知道意欲何为。”
姜阮听他说完这话赶忙配合的露出点惊惧的样子,而松夷正想要再问点什么就看到门口凑热闹来的法修表情各异,有的诧异有的似乎是早有预料,他狐疑的打量起来。
放好符纸齐光晏见那居士状态已经没了多少清醒意识便伸手摸探着居士的身骨锤下去几个穴口。
站在门外的几个法修男女具是眼皮子一跳,仿佛打的是他们一般。
好在这力道很快就有了效果,居士倒抽一口粗气随后恢复了喘息的都进,睁大眼睛不住的捂着脖子干呕。
等到真正缓和过来时一咕噜的爬起来就抱着本欲去找姜阮的齐光晏小腿慌乱解释。
“误会了误会了,我没坏心眼啊,我昌志学都在这城开郡守了几十年的修士居所了,要有什么错处怎么可能被留这么久?我就是看到今晚住的人多有些担心所以才悄悄听听诸位动静,没一点坏心思,我发誓。”
他竖着三根指头来回重复着几句话,下一秒被齐光晏一句‘松开’吓的赶忙松手。
齐光晏抬步拿起一旁衣架搭着的外套披肩披在就姜阮身上。
松夷走过去踢了踢居士那在地上还软着的下肢:“别让大家大晚上的不睡觉就看你在这上蹿下跳的;说说吧,说清楚怎么回事。”
那居士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法修那边的两位女修是正蹙着眉头怒瞪着她,而姜阮他则看不清,被齐光晏堵的太死。
很快他一脸委屈的朝上张开手臂不住的挥着示意他们平静下来:“诸位,诸位!我只是常规的来查看院内安危呀,可能是这位小修士会错意了……大家都冷静冷静,别把误会搞大了。”
“
哎!”松夷出声正要反问。
谁知齐光晏根本不浪费时间的踢了踢先前滚到角落去的单目镜:“拿这个查?还要贴着缝隙往屋子里查?”
不等他再说什么,齐光晏又一步过去抓着他手臂将袖子面料往下一拉。
昌居士他那胳膊上明晃晃的有个黑玉珠串只是珠串圈有些大晃晃荡荡的快到了胳膊肘,而那显然也不是普通居士能有渠道获取的物件。
松夷这下笃定了他有问题:“这你也得解释解释清楚怎么回事才行咯。”
……
松夷则提溜着昌居士同齐光晏和法修那边几个有资历的修士到院子正堂去盘问。
姜阮被留在卧房内待着,两个女修陪同在一起。
屋内安静了半晌。
“姜姑娘,你们此行也是要在棠溪参加义道吗?”一个穿着栗褐色对襟长裙的女修热络的主动开口。
姜阮点头,“是。”
“我们也是。”言毕那女修笑着又道“我们都是白阳城的法修,离这不远不近多少也听说了一点这的风气,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成想刚来就撞上了。”
“什么风气?”姜阮有些好奇,待看到他们有些疑惑的表看向自己便解释道:“我们是从繁川府过来的,这里的情况很多都不了解。”
“繁川府?那不知道是没办法,你们好久没来过人。”两个女修互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
棠溪地界内因为有自己本土的密教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外面的宗教门派都有些芥蒂,只是他们这又很容易出妖邪没得办法只能接受着每年有修士来义道。
“说来也奇怪,十多年前开始这地方大妖恶鬼的数量就少了不少,只剩下一些小角色,慢慢的像你们繁川府这样的大仙门就没人来了,而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偶尔没地方去就到这来历练,但不知道是不是瞧不上我们,时间越久仙门定的规矩他们越来越不放在眼里。强行索要贿赂或是刻意拖缓信件的事情常有发生,而像今天这个昌居士窥视女修的事情一年能发生好几回,这还是被现场抓住的,没被抓住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