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外不少剑修班首都关注着齐光晏和巴子晋这里。
两个人从剑术到身法都有超出不少其他同届考生的实力,如果法阵测看完他们的灵根也是万中无一的，那么他们剑修又能在后续的诸多资源争夺与修道秘境中遥遥领先。
法阵从地底下潺出封闭视线与其他灵决的虚罩。
等待着。如赌徒一般，紧张又期待的看向法阵。
最先发出反应的法阵是巴子晋的,如他家中优越的基因天赋标准一般,双灵根，不算磅礴但光束缠绕如实体的黄蓝色相汇在一起。
“双灵根也不错了,只是可惜法修那边今早刚逮住一个单灵根，你看那些长老脸上也没太开心。”有人在一边悄悄议论着。
很快巴子晋从自己那法阵出来，脸上带着自得的满意感跑去和自己家长辈报喜,旋即看向齐光晏的法阵那,那还没有一点动静。
时间门过去的有点久。
“他不会没有灵根和修炼体质吧？”他问出这句,带着点微小的幸灾乐祸。
离沧院内,姜阮紧紧盯着那,终于看到了法阵内有了动静。
五光十色的光点到处漂浮，染得齐光晏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变了色彩。
他在法阵内睁开眼看着自己四周的一切，眼眸在一瞬间门暗沉下去。
法阵外不少剑修班首四散离去，不乏可惜的言论充斥四周。
“虽然可以修炼，但是身体实在太杂沉了,对组成世界的五行根本没有一点亲和度，四散的都快要变草边的萤火虫了。”
“白瞎了对剑术的理解天赋了，其实他那身法还可以,是吧？”
“头回见着这么杂乱的灵体。”
……
法阵散开，齐光晏从里往外走，外面只剩下了略带同□□彩的同届考生和早就已经从另外一个法阵出来的松夷。而剑修长老都离的远远的。
松夷想了想扯出点笑容拍了拍他肩膀。“能修炼是好事。”
齐光晏颔首到一半停下,心中积累的情绪此刻快要淹没他。
“我是贯清山东序班首，我看你没有申报我们剑派，但是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单独来找我,我在繁川府林楼暂住能给你添进去一张申报名额。”一个背着剑匣的中年男人留下自己的地址后就转身离开。
齐光晏不甚在意，只是把视线放在远处的另外一个法阵上，那男人来时听说了，和他一样出生时灵石无显，现在那法阵却有着三道光束悬绕着。
再看向更远处，也有人法阵始终无异动，最后那人出来时却是一脸预料到的轻松样子，高谈自己早就猜到自己没有修炼的体质，这下也算彻底放了心，回家考取功名；顺道又庆幸自己过去几年还好练剑的时候都在看书，一点也没费工夫。
……
“贯清我记得他们倒不是坚守天赋论的教派，只是剑修在那好像发展的没有其他教派强盛，但是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松夷跟在齐光晏身后小
心说着。
只是一人刚走出排队的队伍就看到了巴子晋和一个老年长者，他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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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子晋开口：“这些仁兄请留步，齐光晏，你是这个名字吧？其实你身法剑术不比那边的所有人差，可惜了就是修炼天赋有点差，不如这样，你跟我去百炼剑派，当我的陪练。我叔父们几日后一定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百炼剑派的录取名单里。”
“陪练？”松夷不等齐光晏说话已经皱起眉头拒绝道：“多谢这位兄台好意，只是我这位朋友恐怕不能接受您的提议，我们先走。”
“等等。”巴子晋身后的老者伸手拦住他们一人，慈眉善目的对齐光晏道：“我昨天看了你的剑道考试过程，确实不差，也不算污了你父亲的身份，但现在事情已经如此小友不如一不做一不休的答应进百炼剑派当陪练，也算是我派的弟子，所有待遇一模一样，到你那父亲面前你也可以好好扬眉吐气一番，他日若是靠丹药能把五感调和好那也是能与他人并肩同为内门子弟的，如何？”
“……多谢一位好意，我等等看之后的名单榜好了。”齐光晏语气没有不耐烦，对于老者可能已经调查过他事情的行为也没有生气，好言好语准备告别，而实际内里是如何的风暴只有他自己了解。
“眼见如此短小。”巴长老声音不大不小在齐光晏经过自己这边时开口
“哎？”巴子晋还想要说什么但齐光晏已经带着松夷走远，他不悦：“什么剑派会要他？刚刚那个贯清？他们自己都快要自顾不暇了，去那先打扫废墟罢了。”
“骨气有没能力也算是对他父亲的惩罚了，只是可怜你好不容易遇到个能提升你剑道的对手人家瞧不上陪练，不领情啊。”巴长老嗤之以鼻，不屑的笑着带巴子晋走去另外一条道。“等家里再给你物色物色好点的陪练。”
另外一头松夷情绪暴躁：“我猜是因为你之前和那巴子晋对战时让他破了一层剑道的认知，现在才这样死皮的凑上来给你开出远超陪练的待遇，让你去百炼剑派给他人做垫脚石。”
“我先回去了。”
“你不考虑考虑贯清吗？或者我试试拜托我内门的师长们看看能不能让你进繁川府后面的仙门？我本来打算去那的，如果你没意见咱们正好凑一块，也不用换地方了，姜姑娘你也好照顾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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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沧。
姜阮摆好饭菜等待着，看着颅内越来越靠近这里的齐光晏，她从炉子那取下茶壶，确保他回来能够温度刚好。
许久。
宅门被人推开，齐光晏背着自己的剑匣步伐缓慢的出现在姜阮面前，看着她面容不发一言。
“你回来了？”姜阮高兴的放下手中的书，“刘寻绿刚刚带过来的茶，我煮了一壶，你要不要喝点？”
他在屋内放下剑匣走出来落座，在继续沉默一会后开口：“不好奇结果吗？”
“你能从磐宁园回来，大概是不用我去漫山遍野找你尸首吧？”姜阮给自己和他倒了两杯。
齐光晏垂眸，看着手边的茶水，又看了看姜阮。
“能修炼，但是天赋极差。”他将自己今天的结果坦白，随后嗤笑了一声：“我的人生总是喜欢玩弄这一套。”
既不让他死，又不让他好过一点。
“可能因为我是个十足的凡体所以我觉得总好过一点修炼可能性都没有。”姜阮小声低头整理着小炉子的炭火。
茶桌上再度恢复宁静。
只剩下姜阮筷子不时碰到茶壁的动静。
“其实好好修行，说不定就会碰到一次机缘化腐朽为神奇。”姜阮抬眸：“你觉得呢？”
他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齐光晏喉结上下滚动，很想张口撕开姜阮幻想的画面，告诉她他的人生根本不会给他这份机缘，他还想告诉她：他的人生，巴不得他生不如死，从前是，未来也会是，从不会有任何变化。
可齐光晏最终没说出来，只是用淡淡的语气道：“在没有机缘的情况下，也许别人修行百日的结果就需要耗费我万日时光。”
姜阮抿着唇，眼里微微湿润，还想再说什么他已经再次开口。
“……我出去透透气。”齐光晏起身走出宅门
院子里只剩下姜阮一人，她抹去眼角的湿润。
0371：【好歹让你把安慰的话说出来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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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河边，齐光晏站在临岸上看着滚淌不回的河水，沉思了良久。
他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性和选择，最终画面停留在姜阮那湿润的眸子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