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自然是听不到她内心的痛哭的。
暗红色玛莎拉蒂一路狂奔，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叶羽秋懂了。
这是要她验尸来了。
进医院走通道，阿里带着两人一路向下。
空气越来越冷，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
叶羽秋认命的推着轮椅，叹口气：“我说，验尸需要这么急吗？是不是应该等我有个良好的心理状态……”
阿里头也不回：“你想对着一具不新鲜的？再过几天，我怕你再好的心理看见尸体也不好了。”
叶羽秋还在试图抵赖：“可我什么工具都没带啊。”
这次是宇文渊开口：“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叶羽秋：……
那还能怎么办，贼船就硬上呗。
宇文渊要验的尸体已经被存放在太平间最深处一个独立的小隔间里。
叶羽秋走到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发现还真是把工具给她准备好了。
她用惯了的那套银针和手术刀如今被妥帖的安置在了崭新的医疗箱中，擦的光洁锃亮，还加入了许多别的东西。
“哇哦。”她小声道，双眼闪闪发亮。
阿里手按在了白布上，“我掀了？”
叶羽秋深吸一口气，戴上了口罩点点头。
白布下，静静的躺着赵西安的尸体。
这个中年男人死的并不体面，脖颈上一圈伤痕如今已经发黑，嘴唇也呈黑紫色，眼球突出。
阿里在旁边解释道：“我们也请了法医来看过，他是在活着时候上吊的，但他的表情并不算——狰狞，”
“至少没有他杀的那些尸体狰狞。”他补充道。
“但他不可能自杀是吧？”叶羽秋问。
宇文渊点点头：“他贪财，也重色。”
这种人往往是不肯轻易放弃生命的，更何况赵西安在死前刚刚在口供中表示愿意说出一些东西。
叶羽秋若有所思的绕着赵西安的尸体转了一圈，翻动了一下他的手脚。
去世几天，赵西安的血早已凝固。
毒一般跟着血蔓延，血停滞后就很难看出来，叶羽秋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切开看看骨头，突然发现这人的眼球有几分异样。
“这是？”她轻轻翻动一下赵西安的眼皮。
惨白的眼球转动间，陡然出现了一抹灰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