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花停下脚步:“怎么的了?”
小伙子:“你们大院儿的小孩儿刚才上学的时候发现贼了,就是昨晚偷马葫芦盖儿那个,可惜啊,我们没抓到,这人一发现动静儿呼啦一下就又逃窜了。”
赵桂花:“!!!”
她震惊:“这货还在
“可不是呢。”
赵桂花:“……”
王大妈:“没抓到可惜了啊!”
赵桂花:“哎不是,这货一宿都在
“这……”大家还真是说不好了,但是想一想很有可能啊。不然谁大晚上在
果然蠢贼注定没有什么能耐。
周大妈:“没见过这么蠢的。”
赵桂花:“这不就见到了。”
大家都笑了出来。
“对了,你们今天出摊儿吗?”周大妈问了起来。
虽然抓贼很重要,但是赚钱也很重要,他们现在可是资深练摊儿的摊主了,且能耐呢。
赵桂花:“我今天上午不行,我那边的房子到期,我要过去收房租的。”
周大妈:“你这个真不错。”
她是真的很羡慕了,这虽然钱不多,但是很稳定啊,而且房子还是自己的。她也越发坚定了买房的信念,这岁数大了不能摆摊儿了,这就是个好营生啊。比手心向上跟儿子儿媳要钱更舒心多了。
她说:“我这也得多看了。”
他们很快就把马葫芦盖儿贼抛诸脑后。
而此时,作死的玩意儿还在下水道里逃窜,泪都要流干了,只觉得前路无望,他还在继续走,,摸黑前进。上午的阳光还是不错的,可是下水道里哪里看得到呢。
小蔡昨晚快乐完了,一个人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回家就见他妈还没起来,他一下子就来了火气,咣咣的砸着房门,说:“妈,你给我起来,这都几点了,你怎么就懒成这样,快起来!”
他抬眼看了一下时间,说:“这都已经九点多了,你竟然还在睡觉,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懒的女同志。”
姜保红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觉得有几分头疼,她站起来四肢无力的走到门口,说:“妈可能是病了,有点不舒服。”
昨天狂奔耗尽了力气,惊吓加上回来挨揍,感觉这一下子就病来如山倒。
她说:“你爸呢?”
小蔡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他的花样儿多了去了,我难道还知道他去哪儿了?我饿了,你做饭吧。”
姜保红扶住了门,说:“我有点不舒服。”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不舒服的吗?不是我说你,整天瞎嘚瑟,这下子好了,病了吧?我可告诉你,我没有钱给你看病。”小蔡刻薄的说了出来。
姜保红难受的很,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我知道你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
“好了好了。你做不做饭,不做饭我出去吃了。”
姜保红一点也不埋怨儿子,反而是为自己这个拖累儿子的身体而不高兴,她说:“你出去吧,我这实在没精神,对了,你昨晚不是去找你爸了?”
小蔡:“鬼知道他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虽然知道他爸不能,没那个功能,但是不妨碍小蔡这么说,他不耐烦的说:“我走了。”
小蔡刚回来就出门,丝毫不关心他爹,姜保红追出来,说:“你还是打听打听你爸……”
还没说完又被打断:“我爸是大人了,难道还用得着我管?不会有事儿的,就是你,没事儿瞎操心,我等一下还要去找范德彪。不跟你说了。”
姜保红:“好吧,你去。”
小蔡去找范德彪,自然是为了拉拢他,这两天他也打听了一下范德彪的情况,当时在各种情况下,任谁都看得出范德彪是无妄之灾,加上郑家确实也有错在先,所以最后他判的很轻。
不过再轻,他人进去了也损失了钱,这是肯定的,小蔡就不相信范德彪没有恨意,只要有恨意,咱们就能一起干。
他是无所谓什么仇恨不仇恨的,他就想要钱。
但是不妨碍他利用仇恨拉拢人,这个可是必然的。
小蔡一个人找了一个铺子吃包子,终于在家不舒服的老娘,不好意思,他压根没想起来,反正人少吃一顿也饿不死。他吃过早饭直接来到范德彪的住处,范德彪才刚回来没几天,人有些一蹶不振,他进了院子,被人拦住:“你找谁啊?”
小蔡心道这些老大妈真是乐意多管闲事儿,他找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说:“我找范德彪。”
老太太微妙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努了努嘴,说:“找他啊。”
小蔡没再搭话儿,反倒是直接敲门:“范德彪,范德彪你在家吗?”
此时范德彪正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听到动静,他立刻起身,这一看,倒是不怎么熟悉:“你是……”
“我是小蔡啊,还记得不?”
范德彪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想起了这个人,说:“啊,是你啊,咱们可好久没见了。”自从进去,以前的朋友都没有来往了。虽然大家都是小混混,但是进去过的和没进去过的还不一样。
他问:“你找我有事儿?”
小蔡:“不如我们进去说?”
范德彪点头,他们一起进了门,这一进来小蔡就觉得这家真是没眼看,家里倒是不算小,不过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这个屋子空旷的老鼠进来看了都觉得可怜。
范德彪:“你坐床上吧,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可坐的地儿。”
他可真是不管不顾了,随意的往床上一躺,说:“有事儿就说吧。”
小蔡看他这个颓废的样子,忍不住说:“范大哥,你就打算这么颓废下去?”
范德彪微妙的看了一眼小蔡,说:“不然呢?”
他微微眯眼,等着小蔡的话,他跟小蔡可没有什么交情,甚至算不上有来往,但是现在这个人跑到自己这里说这种话,摆明了有事情的,不过范德彪也是干过黑市儿,做过生意的。
他哪里不晓得这个时候就是要绷住了,他得占据这个主动权,绷住了看看这个老小子想说什么。
小蔡:“范大哥当然要报仇,要东山再起,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一年来遭的罪?”
这个时候范德彪倒是听懂了,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报仇?我有什么仇可报的,郑雨丰都死了,郑家也算是厚道了,当时都没有死命的追究我,我现在找谁报仇?找关桂玲?关桂玲都疯了。”
他心里不是不恨的,但是如果说让他给人当枪使,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而且这人好端端的上门说这种话,他可信不过他。谁知道这个姓蔡的是怎么回事儿。
范德彪装作改过自新,好似浑不在意的说:“当初我也有错,不然也并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虽然心里委屈,但是郑家也算是家破人亡了,我又何必死追着不放。”
小蔡心里骂娘,面上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范大哥你糊涂啊。这些事情,怎么就能轻易算了?他们今天对你做了这么多,你自然该是好好的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如果就这样算了,是不是以后别人也能骑在你头上拉屎?再说这年头谁赚钱容易了?你看看你家现在这个家徒四壁的样子,真是耗子都不来你家。这一切都是拜郑家所赐,现在郑家虽然家破人亡,但是还有郑慧旻在四九城啊。她可不吃亏的,捡了他妈的工作,接班在客运站上班,还在外面摆摊儿,日子过得且是不错了。这是踩着你上位啊,你就这么忍了?你如果真是就能这么忍了,当我没说话,但是恕我直言,你这样真是一点也不男人,没血性。”
范德彪这个时候已经确定这人是想让自己对付郑慧旻了,可是,为什么?
他们应该不认识的吧?
范德彪装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随便你这么说把,我倒是不想对付郑慧旻。”
其实他恨郑慧旻恨得要死,如果当初郑慧旻乖乖嫁给他,哪里至于有这么多事儿?虽然郑慧旻写了谅解书,但是他自认为是因为自己当机立断舍得了钱,要不然,郑家可未必愿意原谅他。
至于说什么郑慧旻也晓得事情的起因是她父母,这个范德彪都当做放屁,郑慧旻还能这么深明大义?那就是个蠢女人。他坚信是自己的钞能力。可是自己恨不恨郑家的人,关他小蔡什么事。
范德彪不上套儿,小蔡心里急得很了,他就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废物。
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是对她余情未了吗?我可知道,她以前追求那个苏金来,现在追求那个李军军,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你守妇道,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你被拘留,你家哪里至于被搬空?这些是谁的错?还是他们那些送你进去的人,你就能这么原谅他们?”
范德彪:“你是希望我对付那个大院儿的人?”
他笑了:“小蔡啊,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整什么聊斋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用在这里挑拨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挑拨的,有什么该说的你就说。这认可还是不认可,我自己来决定,但是我可不会轻易的去给人当枪使。”
他试探了一会儿也开门见山了,小蔡一听,自然晓得自己是瞒不住范德彪的,只好说:“其实我跟他们大院儿也是有点愁的,我家跟关桂玲更是有仇。关桂玲当年讹过好几次我妈。”
范德彪微微眯眼。
“这一次我爸妈从外地回来,就是想报仇的。”
范德彪:“关桂玲已经在精神病院了,你还想怎么样?且不说你能不能报仇,人家精神病院也不会让你们一个陌生人随便见关桂玲的。”
小蔡:“关桂玲这样已经是遭了报应了,我倒是没想在对他们做什么,不过吧……”
他拉长了话音,笑了笑:“他们总是要补偿一些我们经济上的损失吧,我是晓得的,关桂玲女儿现在住的那个大院儿好多人练摊儿,条件可是很不错的。那个院子除了关桂玲的女儿,还有我家的几个仇人,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可不会混成这样,既然他们那么有钱,我们就拿点来花花喽。”
范德彪没说话。
其实他还看不出来?
这人说这些什么报仇的话都是屁话,归根结底就是想要钱而已。
“你打算怎么做?”
小蔡:“我想对他们大院儿下手,咱们先踩点,然后趁着他们人都不在的机会,洗劫了他们的大院儿。”
他带着几分兴奋,说:“除了这个下手对象,我还有一个,只要我们一起,保准发大财。”
范德彪:“……你知道洗劫这个罪多大吗?”
小蔡:“呵呵,拿了钱就走,我们难道还等着人抓?而且你真的不想报仇?”
他认真说:“你想想,你这一次损失了多少钱,如今一下子找补回来,我们直接去外地,干什么不行?我实话跟你说,我也想往外跑。你看看人家机械厂的一个娘们都能跑,我们有什么不能吗?”
范德彪睁大眼。
小蔡:“你这一年在里面不晓得,他们这买卖干的可真是风声水起,就连郑慧旻都会挣钱了。你难道就像看着他们过的好?别说你跟郑慧旻本来就有仇,跟他们大院儿也有龌蹉。就算是没有,他们这么有钱,我们弄一笔,不也是一个好事儿?”
别看别的事情范德彪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是这个话是听进去了的。
他也确实想搞一笔钱。
小蔡:“我实话跟你说,我盯着他们大院儿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大院儿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摆摊儿,你自己原来也是做买卖的,但是该是晓得摆摊儿多挣钱,咱们就不说旧仇的事儿,难道就不能下手了?除了他们,我还有一个好人选,那是以前革委会的主任,他家以前就没少捞油水儿,现在还在干那掮客的活儿。我们把两个目标都搞定,这钱还用说了?”
范德彪:“我想一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现在摆摊儿有本钱吗?就算是有本钱,你要干多久才能攒下来钱?但是如果我们动手,那一下子可能就能赚好几年的钱,最起码我们能吃香的喝辣的很久。”
范德彪:“可是洗劫,哪里有那么容易?”
小蔡:“我们也不用完全等他们大院儿没人,如果有个一个半个的,大不了就绑了,只要不杀人,其实不算什么大罪的。”
法盲一号很淡定:“你看你这边死了个人,也才一年的时间,我们不过就是抢点钱,问题不大。”
范德彪:“……”
说真的,他看着这个小子就不靠谱。
但是这不得不说,还真是有几分心动。
小蔡有句话说在他的心里了,他现在想干什么都没有太多的本钱。如果可以……他抿抿嘴,说:“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小蔡:“行,我给你时间,但是你也别太久,你如果不同意,我这边也要找别人的。这赚钱的事儿,我相信肯定很多人都想加入,我之所以找你,也是因为我们都跟他们有仇,这样的关系更牢靠一些。”
范德彪:“这个我懂的。”
他说:“我会认真考虑。”
小蔡语重心长:“你想好了来我家找我。”
“行。”
小蔡倒是没在这边久留,眼看都要中午了,难道还要跟这个人一起吃午饭吗?那谁请谁啊!所以他倒是很坚定的离开了。这个钱,他是不能花的。
而且他也相信,范德彪这种人应该是识时务的,他抄着手出门,心下放松几分,不禁畅想起美好的未来。
只要有钱了,他干什么不行。
他手抄兜,悠哉悠哉的往前走,突然间,他的面色一变,冷不丁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不好,这是赵桂花!
他因为时常关注杏花里那边的事情,对这个大院儿的各位都有几分眼熟,像是眼前这个他就认得出来。这位是堪称西单大妈的练摊儿高手赵桂花。
就是他妈最妒忌的那个明美的婆婆。
他一眼看到老太太,瞬间额头就生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不好,不好啊!这个赵桂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跟踪他?
难道赵桂花已经盯上他了?
怎么会盯上他?
是不是他妈昨天露出了马脚?
还是他爸?
他爸一直没有回来,莫不是被抓了之后供出了他?
有可能,是真的很有可能啊。
毕竟,他可不指望亲爹有多么靠得住,他爸妈如果靠得住,真是老母猪都能上树。
他信不过!
明明很冷的天,他却已经汗如雨下。
他生出无尽的忐忑,再看这个老太太慧眼如炬的看过来。这是个狡诈的老太太!
不行,得逃!
这个老太太跟踪他来,他必须甩掉老太太!
他拔腿就跑。
赵桂花:“啊?”
她过来是收房租的,但是刚走进这边巷子,就看到一个小子神头鬼脸的盯着她,这货脸色都发白了,更是一副惊悚见鬼的样子,她心下迷茫,自然要多看两眼。
大白天,不至于撞鬼吧?
谁曾想,这小子是撒腿就跑啊!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停顿啊。
赵桂花也是撒腿就追。
这见人这么害怕,保准是个贼,但凡是个好人,就没有这样的。
赵桂花是二话不说就追,小蔡嗷嗷的跑。
赵桂花:“抓贼啊!”
“哪儿了哪儿了。”
“就前边那个小子……”
赵桂花一看这小子跑的更快,坚定:“这小贼刚才看见我就跑,不是个好人啊……”
这个时间不少人上班,但是也有几个老太太冲了上来,别看他们整天东家长西家短,但是要说是仗义的见义勇为,那也是真的不含糊啊。
大家飞快的追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小蔡无能狂奔,咬牙切齿:“我果然是被赵桂花发现了!”
他又说:“赵桂花果然还是跟踪我。”
他愤愤然:“不知道是我爸还是我妈露了马脚。”
他飞快的逃窜,眼看前边没有多少路,更是急的汗如雨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必须逃啊,这边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外墙,这高的根本不好爬,他急的团团转,眼看老太太小分队就要追上来了,他四下张望,冷不丁看到一个马葫芦盖儿。
要不说,怎么是亲父子呢。
这遇见问题找到的解决方案都是一样的。
他立刻搬来马葫芦盖儿,飞快的钻进去。
赵桂花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卧槽!”
最近的小毛贼怎么都好这一口儿?
赵桂花:“休想跑!”
小蔡可不听这个话,不怕不是傻子?他也不是个笨蛋。他很快的跳下下水道,也摸不清楚方向,撒丫子就跑。赵桂花他们赶到马葫芦盖儿边,就看到空空如也,这小子已经飞快的逃走了。
赵桂花:“这他娘的……”
“这小偷跑的也太快了吧。”
“咱们得去找居委会啊。”
“对对。”
“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子是去找范德彪的呢?”其中一个老太太觉得这小伙子有点眼熟了。
“范德彪?”
赵桂花抿抿嘴,范德彪,她可是知道的。
“他是来找范德彪的?”赵桂花觉得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这种感觉没有抓住。
“我看着像,不敢肯定,现在这个小贼太猖狂了,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偷东西。”
“咱们去找居委会吧。”
赵桂花:“这不是第一个,昨晚我们那一片儿还发现一个,今早还发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啊!难道还能是团伙?”
“这真是不好说。”
“咱们得上报,得重视起来吖。”
“对。”
这真不是他们不下去追,不管是昨晚还是现在,他们确实就很难下去追,主要是下水道太过复杂,里面四通八达,下去之后不一定能走到同一条线路,而且下去之后十分黑暗,他们有没有趁手的照明工具,下去之后要是遭了埋伏就完了。
这本来就不容易抓到人,还容易遭埋伏,所以大家都没考虑下去追。
赵桂花:“走吧,去居委会。这要真是个团伙儿,确实得重视。”
“这些贼真不是个东西。”
大家商量好了去找派出所,这个时候小蔡布上了亲爹的后尘,在下水道里狂奔。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被抓,他还有大事业呢。
这要是被抓了,那可怎么办,以后的计划怎么成型儿。
“这两个老不死的,不能给我攒钱也就罢了,就让他们做一点点事情就给我弄得细碎,竟然害我被赵桂花盯上了,混蛋,真是太混蛋了。”
他跑了一会儿,觉得有几分腿软,毕竟昨天晚上才“辛苦”过,正是腿软的时候,他靠在墙壁上,下水道的黏腻脏污,他也感受到了。
小蔡忿忿:“该死的!”
这个赵桂花真是个老不死的,她竟然围堵自己,好在自己是个聪明人了,能够及时跑掉。
他就知道,自己这种老天爷的宠儿一定是会得到老天爷的帮助的,你看,这下水道多么恰如其分的好,他终于可以摆脱了。小蔡得意的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气运在身上的。
想到这里,他冷哼:“想要抓到我?真是门儿都没有!”
他骄傲的扬头:“我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抓到的。”
他一个人在下水道里往前走,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骂道:“这个该死的,怎么一个个马葫芦盖儿都盖得那么紧,看不出来哪里是啊,这怎么出去。”
叽叽叽叽!
一阵声音传来,小蔡:“什么玩意儿。”
他烦躁的冲着出声方向踹了一脚,突然间,冷不丁反应过来:“啊啊啊!有老鼠啊!”
他自小儿养尊处优惯了,可受不住这个啊,他尖叫着逃窜,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啊啊啊!滚开,滚开啊!”
这种脏东西,最恶心了。
粑粑都没老鼠恶心。
他飞快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是终于甩掉了老鼠,又好像是没有,他吓的哆嗦,周围漆黑一片,他开始害怕了:“这该死的地方,这里真是像地狱一样可怕,都怪那个赵桂花,都怪她为什么要追我……”
突然间,他又顿住,几乎是脸色瞬间僵硬。
“不,不对啊,赵桂花不认识我啊……”
那,我为什么要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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