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用说啊,性一想就知道一定是很恶心的。
不过何兰倒是兴致勃勃的:“你给我讲一讲呗,我还是想知道。”
她是巴不得范家不好。
就算是范建国见异思迁,他都不会这么恨。她之所以这么恨范家是因为范家是得了他们家的好处才慢慢起来的。早些年都被他们家援助,就连范建国当兵都是她爸找人帮忙。结果他家一失势,范家人就这样对她。
他们对她不好,虐待她,她都能忍。
可是他们这样对她小小的女儿,不管不顾,只让她婆婆稍微照顾一下就能看到老太太拿针扎孩子,从那以后她根本不敢撒手了。她也晓得,这如果是个男娃儿,可能日子会好一点。
可不管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都是她拼命生下来的,她不能让任何人害她的孩子。
正是因此,她对范家憎恨极了,她没有能耐,不能对范家做点什么,但是她是听说这家子倒霉了,她是乐意多听一听的。
“你说说嘛?说不定我听完了还能多吃两碗饭。”
白奋斗:“行,当时……呕……当时……呕。”
白奋斗换下了衣服,一边洗漱一边给他媳妇儿描述,成功的给自个儿恶心到了。
何兰想着那个场景,真是又恶心又爽快,只可惜啊,这恶人有恶报的场面,她是没看见,但凡是看见了,即便是恶心,他也能吃的下饭。
这些缺德鬼,早晚遭报应。
何兰听得心满意足的,把白奋斗换下来的衣服端到院子里洗,真是想一想都能笑出来。
明美正好也出来洗衣服,今天穿上山的那一身,她看着何兰的样子,笑眯眯着说:“你这遇到什么喜事儿了,高兴成这样。”
何兰:“没什么事儿的,不过就是听说有些人遭了点报应,我心里开心。”
明美:“???”
她疑惑的看着何兰,何兰也没解释更多,反而是问:“你们今天上山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明美:“嗨,别提了,我们遇到野猪了,幸好当时有山下驻扎的部队上山收拾野猪,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怕是要纠缠不少时间了,能不能顺利脱身都不知道。”
“啊!”
明美:“那边说是已经立了牌子不让上山,我们上山的时候没留意到,不过短时间我们不能在上山了。”
何兰哦了一声,她没去过,但是听说去年大家都去的满频繁的,她说:“那秋天呢?”
明美:“那应该是行的,你也想去?到时候我们一起。”
何兰:“好。”
这不花钱的东西给家里多屯一点,总是好的。
两人说这话,这时王香秀也端着衣服出来洗。别看她嫁到院子里十多年了,但其实还有明美和何兰两个小媳妇儿在院里跟大家更自在。
以前还好的,但是谁让她婆婆是那么一个人呢。
她抿抿嘴,也过来洗衣服,王香秀:“你们说什么呢?”
明美自然的很,说:“我们说秋天上山的事儿。”
王香秀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说:“那,能带我一个吗?”
明美失笑:“这有什么带不带的?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去啊,那山又不是谁家的。”
王香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说:“这多准备准备,过冬也不用买太多白菜萝卜了。”
她其实手里有钱的,但是不敢乱花,毕竟他家现在名声不好,她一个女人撑起门户,不留点钱在手里,遇到事儿都不好借钱。人家未必信得过她。
还在,她现在又回车间了,只要勤奋点倒是也能涨工资。
其实王香秀自己也想不明白,以前总是觉得钳工很难很难,她怎么也学不会,宁愿找人帮忙。可是调走再回去,她发现其实自己努力一点,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今年已经没有考核了,但是王香秀觉得自己明年考核可以申请一下试一试二级工。如果不能升上去,就能涨工资了。
她现在的工资不算高,但是养活两个孩子倒是很游刃有余,甚至供着老三读书,偶尔买点细粮做成吃的去看金来,竟然还有余付。王香秀有点不明白了。
那为啥,她以前过的那么辛苦还没到开饷之前人都紧吧的不行?
她现在按理说该是更难,因为没有外快了,可是她竟然每个月还能攒下来一点。眼看着何兰洗完了晾上衣服回家做饭,王香秀洗着衣服,犹豫了一下,说:“明美。有件事儿,我不怎么懂,能问问你吗?”
明美惊讶的看着王香秀,说:“怎么?”
要知道,她跟王香秀可没什么来往的。
而且明美是那种看着娇憨,实际精明的,她其实就看见过,王香秀的视线落在庄志希的身上黏糊,不过因为庄志希和王香秀没什么来往,所以明美倒是也没多提什么。
毕竟,王香秀也没主动出击。
后来,后来出了苏大妈的事儿,王香秀知道了她男人死的前因后果。人就彻底变了。
这样的情况下明美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她也不是脑子有病,主动提这些没意义。
她挑挑眉毛,说:“你想说什么?”
王香秀说:“我……我以前收入比现在高,但是我以前每个月到了月末,都觉得过的捉襟见肘,都要想办法。但是现在我明明每个月进钱比以前少了,但是日子过得竟然还可以,不像是以前那么捉襟见肘,你说这是为什么?我怎么想也觉得想不明白。”
她也不想说这些,但是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只能问一问明美。
明美惊讶的看着王香秀,王香秀:“如果你不想说……”
明美:“那倒也不是,你家少了一个大人啊,这日子更松快不是很正常的?再说现在就连金来这个能吃的小子都不在家。”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可是,以前我婆婆……”提到这个人,王香秀有点别扭,但是还是说:“她以前也会帮衬家里的,就……坑白大叔嘛!她每个月至少也能捞个十几块的。”
明美:“那她捞的钱,都花在家里了?”
王香秀愣了一下。
她说:“她也经常往家里买东西,我算算价钱,也是不少的。”
她又说:“我自己的工资都是在我手上,我来分配怎么花。这些都没过她的手,我就搞不清楚了。”
她不是要分辨个所以然,而是真的很纳闷。
明美:“如果像你这么说,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你婆婆的身上,你以前买多少粮食,现在买多少?”
王香秀:“以前我家每个月都不够吃,我都要去黑市儿买点,我婆婆总是说身体不好,也得吃点细粮……”
明美:“那不就是了,这有什么可说的?她如果顿顿都要吃细粮,这你的份额哪里够?少不得要跑黑市儿买高价粮,这不就花的多了?黑市儿的粮食本来就价格高。再说了,她吃细粮,几个孩子也都吃细粮,你自己肯定也要吃,那么粮食下去的快啊。但是现在既不是了,现在最起码一天又一顿你们家是吃粗粮的吧?而且哈,以前你们家吃鸡蛋是要自己买,但是现在养着两只鸡,你们家鸡蛋都不用买了,这些不是也省钱了?最能吃的男孩子金来又不在家,能省下来是正常的。”
王香秀:“好像也是。”
这过日子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细细算起来,还真是都是在小事儿的方方面面体现的。可能这里差一点,哪里差一点,算计在一起就不少了。
王香秀轻轻的叹息:“我以前过的多糊涂啊。”
“呵。”一声笑声响起,庄志希过来,帮着媳妇儿晾衣服,瞅了一眼王香秀,说:“你说你婆婆往家里买粮食了,这个我不信。”
王香秀:“嗯?”
她疑惑的看着庄志希。
庄志希也就是顺口一句,眼看王香秀是真的想知道的样子,索性说:“之前有一次我就看到她提着一个袋子跟你说自己买了粮,差不多有二斤白面的样子,但是当天我还读高中呢,放假在家根本就没看到她出去。我当时其实就有揣测,她会把你买的粮食,一点抓出来一点点,只要抓的少,就不会明显。到时候藏起来积少成多说是自己买的。你不是也会高兴?这样做,她就能把钱攒下来了。你以为她拿了白大叔的钱都花了给家里买粮食,其实这钱被她收起来了。你家的粮食就是你家的,因为她不是一天做的,而是慢慢积累,所以你不知道。你没觉得你家的粮食吃的特别快吗?你也不想想,你家就那么几个人,就算是吃得好一点,怎么可能需要买那么多细粮。你去问一问就知道了,这大院儿里家家户户都没有这个数儿。”
他感叹:“你以为你婆婆也贴补了家里,但其实,她拿的细粮也都是你买的,所以你的钱总是不够用。”
王香秀目瞪口呆。
庄志希:“当然这个我也没问过本人,就不敢说一定就是百分之百是这样的。但是她说买粮,其实没有出门,这个事儿可不止一次了。咱是外人,也不好问人家的家里事,所以也没啥证据,这些就是我猜的,也算是给你一个参考。”
王香秀听完了攥紧了拳头,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她婆婆可真是能给她惊喜,永远是没完的。
这一次又一次。
即便是人不在了,她也能给她一个大“惊喜”。怪不得,她婆婆能攒下来那么多的私房钱,原来都是这么干的,也怪不得她家的粮食吃得快,总是要买粮……她深吸一口气,说:“这老虔婆到底要多恶毒才能干这么些事儿!”
庄志希耸耸肩晾衣服,明美倒是好心安慰了一句:“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总之这人以后不能影响你们的生活,你们好好生活,不是也很好?”
王香秀点头:“对,我要好好生活,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没有了这个恶毒的老虔婆,我的日子会过的很好。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
她搓洗衣服都更加用力,仿佛是把衣服当成那老太太了。
明美和庄志希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晾晒了衣服一起回屋,两个小孩儿在炕上蹬腿儿玩,现在宝宝会翻滚了,根本不敢离了人,但凡是屋里没人,小夫妻两个都会把被褥和枕头放在炕沿的位置,彻底的挡住,让他们没有摔下去的危险。
明美进门就看到两个被困在炕上的小孩儿,小孩儿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困住了呢,蹬着小腿儿,活跃的紧。
小家伙儿还不会说话,但是却又很乐意“沟通”,呜呜啦啦哇个不停,口水都流出来了,没人听得懂小家伙儿到底说了个啥。明美把被子的整理在一边儿,坐过去戳着小宝宝。
小家伙儿的呜哇一声,抓住了明美的手指头。
明美:“哎呀,还挺有劲儿呢。”
庄志希:“现在瞅着王香秀也像个人了。”
明美:“她调回车间了啊?”
庄志希点头:“调过去了,这不是有人检举她跟陈主任,就是陈源他爸乱搞男女关系吗?经过查证是没有的。厂里可能是为了弥补她的委屈,也可能看她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就给又调回去了。在车间打螺丝总比扫厕所强。扫厕所可就再也不能加工资了。但是做钳工还是可以一点点的升级的。只要她勤学苦练总是可以涨工资的。其实厂里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
明美点头,说:“那倒是。”
她说:“我觉得哦……”
她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敲门声,庄志希:“进来吧。”
来的人竟然是白奋斗,白奋斗嘿嘿笑,说:“小庄,你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儿。”
庄志希:“……”
所以他家现在是干啥的?咨询处吗?怎么人人都要问一问啊。
王香秀有不懂了要问一下,白奋斗又不懂了也要问一下,这还没完了?
他惆怅的出门,说:“啥事儿啊,你不都搞事儿了?今天回来不是挺高兴吗?”
“你知道?”
庄志希:“你媳妇儿都乐呵呵了,肯定是有点收获的啊。”
白奋斗挠头:“还真有。”
他拽着庄志希到门口,嘀嘀咕咕,庄志希:“卧槽,这家子有点能耐啊,这么缺德还没被人打死?”不过看不出来啊,白奋斗还有点杀伤力,就算是无脑冲动,也能给人致命一击。
他不知道范家是什么状况,但是搁了一般人家,就今天这一出儿,一桶脏水还有掉进厕所,就够让人崩溃多了。一般人受不住啊。
白奋斗,果然不是寻常人。
庄志希打量了一眼白奋斗,心道莽撞的人也有莽撞的优点啊。
最起码对付小人的时候很给力。
白奋斗:“那你看咋办?你看他家这么多事儿?能收拾他们吧?”
庄志希:“……”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白奋斗,说:“你不都已经收拾他们家了?”
“这哪够!”
庄志希:“那今天这个天儿,也够他们喝一壶了。不过你说的这些,还真能好好筹谋一下他们家了。”他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哎呀,他现在咋是这样的啊。
他明明是个大好人来着,怎么还开始算计人了呢。
白奋斗:“你说说,你给我说说。”
庄志希:“我再想一想,完善一下,你等两三天。”
他睨着白奋斗,说:“你也不差这么两天你的时间吧?”
白奋斗:“不差!”
就今天这一出儿,已经足够他高兴很久了。
他说:“哎呀今天,我跟你讲……”
庄志希:“你可别给我讲,我抗不住。”
这只听一个开头就觉得反胃了,他是坚决不要继续听下去的。
他说:“你可拉倒,千万别跟我讲这个,我还得吃晚饭呢。”
庄志希火速闪人,白奋斗看着庄志希,深深觉得庄志希还不如他媳妇儿呢。他媳妇儿一个女人家家的都能听得面不改色。虽然也是恶心,但是却能抗住听得可细致了。
这一个大男人的听个开头就跑掉?
这也太怂了啊。
果然啊,小庄这人除了脑子有点好用,别的都不太行。
他们大院儿,真的勇士,还得是他。
你看,就算是换了周群,他肯定都干不出来他今天干的这个事儿的。
他的能力,相当的牛逼。
白奋斗得意的瞅了一眼周家,正好赶上周群出门,白奋斗骄傲的扬了一下下巴,得意洋洋的时候:“你,不如我。”
周群:“???”
他诧异的看着白奋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白奋斗已经进家了,周群:“???”
他怒了:“这他妈是有病吧?好顿顿的跟我装什么呢。这倒霉催的……”
姜芦:“你干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说在家里别说这样的话吗?要是让宝宝学去怎么办?别人家孩子一张口第一句是爸爸妈妈,咱们家孩子张口第一句是他妈的……这我们还怎么见人?”
周群:“对对对。”
他立刻认错,他现在是有子万事足。
他对姜芦没有什么很深刻的感情,但是却也完全不想换媳妇儿啊。而且他们还有孩子呢。周群屁颠屁颠儿的:“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不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周大妈看着儿子,微微蹙眉,对他这个伏低做小的行为很看不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女人拿捏了。她心里不怎么满意,但是又一想,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他家这个儿子还是个屁的男子汉?
只要姜芦不提离婚,做主就做主吧。
不然还能再找咋的?
这要是找个男儿媳妇儿回来,她才是要崩溃。
周大妈这么一想,更加谄媚的冲着姜芦说:“儿媳妇儿啊,今晚给你炒个鸡蛋吃吧?你看你喜欢……”
姜芦看着这娘俩儿,看着躺在床上自己玩耍的儿子,翘起了嘴角:“行,炒鸡蛋,妈,我信得过你的手艺……”
周大妈:“哎,你就瞧好儿。”
姜芦笑眯眯的哄孩子,只觉得这日子啊,真好。
隔壁传来炒鸡蛋的香气,白奋斗嗅了嗅,说:“媳妇儿,这是鸡蛋,咱们也做一个吧?”
何兰:“好。”
她哼着歌,只觉得开心。
何兰是真的开心,但是有些人就未必了,像是,她曾经的夫家范家。
范家就一点也不开心,不仅不开心,这气压还低的很。
这个时候,范家的老太太早八百年就被捞出来了,但是人是捞出来了没错,但是这事儿让人生气啊。老太太都没敢在家里洗澡,直接去了河里。
这给村里的大媳妇儿的啊。
这真是个丧门啊。
这小河,他们还洗衣服呢。这么恶心,短时间是不想再来洗了。
小孩子也气啊,他们还在河里玩呢。这河水不深的,小孩子夏天最喜欢来这边了,即便是五六岁的小孩儿,这水也顶多就在腰的位置,根本不会溺水。所以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
可是现在,他们觉得恶心啊,他们不能来了啊。
就很气!
范老太直接脱光了在河里结结实实的洗了两个钟头,还觉得自己一身的臭味儿。
范家的人全都乌云密布,一个个站在院子里,这夏天扑通一下子,恶心的不行,别说是他家,周围几家都能闻到恶臭。少不得的,就有人把下午的事儿说了出来。
你说你家招惹的寡妇,干什么要让他们邻居也跟着闻臭味儿呢。
范家老太太是个泼妇,不代表其他人家就是好欺负的,这不,好几个老娘们都站在门口骂人呢。
真是极其难听。
“范建国你个王八蛋,跟你家住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只是个烂东西,还牵连我们……”
范建国出门:“大婶子你胡说什么?”
“呸,什么胡说,谁不知道你在外面跟寡妇搅合,你坑人家,人家可不是就得上门报复一下,现在你倒是装的是个人了,但是你咋不干人事儿?你看看,我家就在你家隔壁,你看看这个味道。你是想恶心死人是吧?”
“就是,你看你们家搞得这么大味道,我们家怎么过日子?”
“我现在一下脚都怕踩到!”
“那谁说不是呢?”
徐玉巧从一回来就拉了个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崩开。
她家条件好,自己又是文工团的,这嫁给范建国已经是下嫁了,可是这都是什么事儿?这婆婆还能更丢人一点吗?竟然掉进厕所了?这事儿要是传回去,她真是不用做人了。
怕是人人听到都能恶心她一下了。
她本来已经很气恼了,等听说是为了啥,整个人就更绷不住了。
她冷冷的盯着范建国,说:“范建国,你给我说,什么寡妇?什么花寡妇的钱?什么寡妇来报复?你给我说清楚!”
范建国这个时候也懵逼啊,他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寡妇啊!
真的有寡妇的是他哥啊,他就知道他哥跟跟隔壁村子的寡妇搅合在一起,但是那不是他啊,至于花钱,那更没有啊。
他立刻严肃:“这是有人诬陷我。”
“诬陷你?你说谁诬陷你?”徐玉巧气急败坏。
范建国立刻就想到了:“何兰,肯定是何兰。”
他觉得最恨自己的,肯定是何兰,不过他这么说,邻居们不配合啊。
这个时候立刻有人叫:“你可拉倒吧,人家何兰迁户口走的时候,说的是要去结婚。人家都找到下家了,干啥还要害你?难道还图着你家那个会虐待儿媳妇儿的恶婆婆吗?还是会抢人衣服的几个妯娌小姑子?”
“就是啊!”
“就你家,人家走了可是乐不得。”
“你别说什么何兰了,我都见到跟你有关系那个寡妇了,长得五大三粗的,挺高的个儿,是真的丑,擦得倒是香喷喷的。”
“对,还有大红嘴唇子,人家说是跟你好了六七年了。给你花了小一千了……”
“对对!”
“我也见到了。她往村外跑的时候我看见了。”
其实有句老话儿叫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大家都是很认可的。
所以虽然知道范家不咋地,但是人家姑娘乐意,他们也是没人去一个陌生的姑娘面前说三道四。但是今天实在是恶心到了。这作为邻居,他们也要承受这个痛苦啊。
味道极大也就算了,范老太搞得一地都脏乎乎的,他们作为邻居也怕踩到啊。这涉及到自己家了,自然就憋不住了,反正就很气。
范建国蹙眉:“这不可能。”
这到底哪里来了这么一个女人,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这样的女人,眼看徐玉巧都带着几分怀疑的看向了他,他立刻说:“巧儿,你得相信我的为人。我不是那种人啊……”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你得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寡妇。”
她直接看向了围着的几个人,说:“这位大娘,你看到那个女人了?你给我讲一讲?”
被点名的老太太有点不自在,说:“我可不想得罪范家。”
徐玉巧回头瞪了范家人一眼,说:“你跟我说,不怕的,我不让你白说……”
她掏出一把糖,抓都抓不住,十几二十块呢,塞了过去。
张大妈:“哎呀,你看我就是一个实在人,走,闺女,你跟我来,我跟你说,今天晌午的时候啊……”
“你别胡说八道。”范建国急了。
“我们可没胡说。”
“闺女啊,我还知道范家是什么人,不如我也说说……”
这姑娘大方啊,直接就给糖啊,那么一大把……
“你们干啥啊,这糖是我家的……”范莲不乐意了,叫了出来,这不给他吃,竟然给外人吃?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小姑子这个嘴脸。”
徐玉巧的脸色更黑,她紧紧的盯着范建国,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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