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热门话题也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就是白奋斗还有苏家的事情了,这种沾染着一点点颜色的八卦,是大家最乐意聊的。毕竟都在这一片儿,一听都知道。
不过就算不是这一片儿也知道啊,现在四九城说不知道白奋斗。
特别是其中还牵扯了小寡妇,小寡妇,这种话题总是带着一点点那个香。
不过要不说现在的人单纯呢。这一听说王香秀被放出来了,一个个就叭叭上了:“这小寡妇,还真是个正经人。我以前也听过她的一些八卦,但是不曾想,都是空穴来风啊。”
周群:“呃……”
这时有人说了一嘴:“也未必吧?那她咋那么多风?”
“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呗,你们想啊,如果她真是跟人关系不正常,那咋能被放出来,这肯定还是她没事儿。”
“这话说的倒是也对,她婆婆还有她大姑姐都没放出来,她应该是无辜的。”
周群:“呃……”
他当然不能说,这人可没有什么无辜的,他们都睡过呢。
但是就像是每一个跟王香秀睡过的人一样,他们都是不能承认的。
这要是承认了,不是就要被抓了?
所以只要没抓现行儿,所有人都死咬自己贼拉无辜。
就连周群,也是这样。
所以这个话题,周群不敢聊,生怕被人看出来啥。不过这个时候,他觉的觉得自己废了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的。你看,现在大家谁也不会怀疑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儿了。
他的名声,比以前好了不少的。
毕竟啊,他就算是有心,都是无力。
所以周群的名声还真是强了一些,当然,他名声比以前好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太能拉呱儿了。这老娘们都没有他碎嘴子,短短时间,他就成了机械厂有名的大喇叭。
这个名声也不咋好听,但是在不少人心里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在加上,他也确实是啥也干不了,所以混迹在中老年妇女的队伍里,一来二去倒是获得了一点好评的。
男人么,多少都是有点自诩见识多,因此有点看不上周群这样,但是因为他这人没“威胁”,所以倒是也能来往上。
“哎不是,周群,你以前跟王香秀也传过那些个事儿吧?”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嘴。
周群:“这话就很假了,真假大家都晓得啊。”
众人:“……那倒是。”
虽然家伙事儿都在,但是谁不知道,周群不是个男人。
这是医院诊断的,大家总是相信的。
“所以说啊,王香秀那些八卦,还真不一定是真的。”
“她也不容易,她那个婆婆也太恶毒了,我就没见过这种人。”
“那谁说不是呢。”
“王香秀他男人小苏,我还见过,挺老实一个小伙子,当初意外去了,我这想起来还有点可惜,没想到这倒是因为他妈……”
“这话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那他自己就没点主见了?什么都听老娘的,那自个儿那脑子是干啥的?摆设?”
“这话也对,不过那毕竟是自己老娘,总也要顾着孝道……”
“我可不赞同,这孝顺是应该,但是不能愚孝啊。有些老人家没见识,就得咱们当儿女的把关。可不是盲从。这安排媳妇儿去干那行?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他不乐意就该反抗的。结果你看看,不反抗,这是什么下场……”
“你说的有理。”
一群老爷们说着别人的家事儿,都是各有各的说法。
庄家三父子听着这些人大谈特谈,也深以为然。庄志希就觉得这人说的对,苏大妈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你当儿子的怎么不拒绝呢?
说到底,自己也没反抗的胆量。
庄老蔫儿其实啥都知道,他们可是在最前站的,不过他还是乐意听人八卦,这人蔫了吧唧,不像是周群那么热络,没凑过去,但是也靠的很近。
庄志希和庄志远互相搓背。
庄志希趴在池子边儿,他大哥给他搓背,庄志希也叭叭:“哎,你饿了没?中午不知道咱家吃什么。”
庄志远一顿,手劲儿大了几分,呼哧呼哧。
庄志希:“哎呦哎呦,我不是说你劲儿小没吃饭啊。你这悠着点啊,我可是人,不是搓衣板。”
他大哥这人,就乐意想多。
他明明没那个意思的,但是他大哥愣是觉得自己是嘲讽他没劲儿,这男人真是……
相比于他们哥俩呼哧呼哧洗澡,其他人“休闲”的意味儿更多,其中一个光头大哥说:“哎你俩上那边搓澡去,这灰别掉我的茶叶里。”
庄志希:“成啊。”
他也不在意,往一边儿让了让,他们真是来这边洗澡。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其实来这边一泡就是一天,重点不是洗澡哈。而是这种扛着茶壶泡在池子里吹牛的乐子。
不少人早上进来,晚上才出去呢。
以前这边有人专门搓澡,花活儿更多,现在可不兴着这个了。
庄志希洗好了,给自己打上肥皂,这是澡堂子里的,他们不用自备,想拿走,那是别想了,但是在这里用没人管,庄志希麻溜儿的洗了头又洗了身,一甩头,觉得自己就是澡堂子里最靓的崽。
嗯,香喷喷。
他媳妇儿肯定喜欢。
庄志希正八经的洗完澡,眼看老爹也混上茶水了,说:“大哥,你等会儿给咱爸搓背吧,我得先回家了,我这有点饿了。都过了晌午了。”
庄志远:“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庄志希不乐意了,说:“你看你这人哈,我这不是还请你洗澡了?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庄志远:“……”
就小时候啊,哪次洗澡不是他领着这个小王八蛋?他还没个老实劲儿,一进来就撒欢儿,跟那脱缰的狗子一样,都是他照顾,都是他啊!
现在,这小子就请个洗澡,就屁话这么多。
他重重的哼,说:“你是忘了小时候……”
正要大谈特谈,庄志希立刻起身,一溜烟儿就走人了。
“这人真是!”
庄志希换了衣服出来,清清爽爽,要说他们厂子真是够意思了,几个爷们帮着白奋斗操持着丧礼,都是没为难他们,虽然还是按照事假算了,但是没扣他们的工资。
庄志希带薪休假第三天,觉得整个人都轻轻松松。
不过厂子里的想法,庄志希多少也懂,他们都在院里帮忙,总算是能给这丧礼操持起来,也能看着一点白奋斗。要不然,白奋斗要是发疯干点啥。那还不是要厂子善后?
这真是没办法了。
庄志希率先出来往回走,想也知道,他老爹那是至少也要待到下午的。不然觉得对不起那洗澡的门票钱。庄志希清清爽爽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公安站在门口,庄志希一愣,赶紧快走几步,凑过去问:“咋了咋了?”
这不至于又出什么事儿吧?
他们院子能惹事儿的,最近都颓废了啊!
他上前问了一嘴,赵桂花他们一干人等都在院子里呢,她招招手,庄志希挤进门,就看到的几个公安已经把老苏家窗下的水泥地起了,他纳闷的问:“这是找什么?”
赵桂花:“金子。”
她的语气有几分一言难尽,没想到,她不是这个院子里唯一藏了好东西的人。
庄志希眼睛睁的好大,说:“金子?他家还有金子?他家有金子还撺掇儿媳妇儿干那个?”
赵桂花更加一言难尽,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也真是没想到,苏老太竟然还藏私了,如果不是她被抓起来,被正义的铁拳收拾了,恐怕这事儿还真是没人知道了。
这话说起来就要从午饭后说起了,他家三个爷们都没回来,赵桂花提前吃了午饭,午饭后,赵桂花想着小睡一会儿,毕竟最近帮忙操持着葬礼,也是有点乏的。这正睡得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这一出来之后才发现,是公安同志过来了。
赵桂花那是一溜烟儿就爬起来了,同时出来的还有其他的老少爷们,大家都好奇着呢。
这一打听,呦吼,真是大事儿。
公安同志这次过来也是有任务的,因为苟兰香交代了,她被关了三天,终于在今天中午交代了。她自己在自家窗下埋了四根大黄鱼。她也生怕有一天她自己的事儿发了搜家,所以没敢藏在家里,反而是藏在了窗外,这样的地方,既在自己眼皮底下,又不在屋里,就算是有一天他家被人搜家,再屋里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什么。
谁能想到,她是藏在外面。
窗外是水泥地,他正是在这严谨,倒是没有被发现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藏的好好的。
这次公安同志过来,就是找这个的。
庄志希目瞪口呆,这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这家子也太能藏了吧?而且,这苏大妈怎么可能有大黄鱼这种东西?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硬通货,特别是旧社会,一般人可搞不到这个。
而苏大妈住进来那会儿,那会儿分明还是旧社会啊。
“那她啥家庭啊!咋还有这个?”
他们这种贫农,现在都没见过大黄鱼长什么样儿啊。
那是啥,那可是金条啊。
赵桂花:“这是她当年嫁进这个院子之前的家当,据说不止这些,还有一些,她年轻的时候都换了钱花掉了。这几个大黄鱼,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养老金。所以一直藏起来,不肯动。”
这个时候并不像是几十年后,基本上公安调查都会严格保密,现在不讲究那么多,又不是啥特别需要藏着掖着的,所以公安过来挖大黄鱼,他们也都清楚了。
“苏大妈这个女人倒是厉害了,你敢信?她原来是八-大-胡-同长大的。”
“什么!”庄志希震惊的叫了一声,不过又一想,也正常啊,就她那些操作,反正良家女子是干不出来的。他说:“好像也不意外……”
赵桂花:“她不是做那个的,人家就算是妓—女,也有不少都是被强迫的,并不乐意,是受压迫的,无可奈何。她不是做那个的,她是老鸨子的女儿。”
“卧槽!”庄志希可真是没想到。
要说苏大妈那么一个出身,这事儿大家都想得到,你看她干的这些,就没见得有几分正经。
可是没曾想,她实际更是可恶多了。她是控制那些姑娘的。
庄志希:“真他妈……”
饶是能言善辩,庄志希竟然也不晓得说什么,他只觉得,这听起来太离谱了,但是又好像一点也不离谱。
“队长,挖出来了,真的有。”
“啊,真的有金条啊。”
“我的天,我还没见过,啥样啊。”
“啊这……你说这谁能想到咱们院里就有这个……”
“这老太太也太能藏了吧?这可是在咱们面前装了几十年啊。她可真是太吓人了。”
“哎呀我去,你说我何德何能,还能在院子里埋着金子的地方住着。”
“你可别说,我还在他家窗下,就埋金子那地儿坐着跟她唠过磕呢。谁想得到屁股地下就是金子啊。这也太鸡贼了。”
“这长啥样啊,我没见过啊,我可得看看,出去也能吹自己是见过金条的人了……”
虽然这么些年,苏大妈好像也没真的对付过他们,或者害过谁,但是这邻里邻居想着这人的背景,又想到她竟然装了几十年,无一不就觉得后脖颈子发冷啊。
而其中,哭的最大声的就是王香秀,她真是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背地里藏着四条大黄鱼,但凡是拿出来一条改善生活,她男人可能就不用死,她可能也不用做那些事情,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一时间哭的歇斯底里。
如果、如果早点拿出来,她还是可以清清白白做人的。
王香秀这么些年,为家里真是操碎了心,她都不知道自己付出过多少了。而现在,这老太太留着好东西以后养老,死也不肯拿出来,现在倒是全被没收了。
可怜她儿子还在医院,生死不知。
“这个丧良心的老东西,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家银来生死不知,他连救命的钱都不够,这个老太太竟然藏着金条,怎么就有这样的奶奶,这天底下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啊!”王香秀哭的歇斯底里,一旁的铜来有点手足无措。
不过即便是个小孩儿,他也是知道多少的年纪了。
他晓得,他奶藏着这么多好东西,但是不肯救哥哥,别看一起闯祸的时候他跑的比谁都快,但是这个时候却攥紧了拳头。大眼泪吧嗒吧嗒的,一把一把的抹。
“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给我留一点吧。”突然间,王香秀抱住了为首的公安大腿,她哭着说:“不求什么给我什么,只求能然我儿子治病,只要能让我儿子治病就好啊。”
她哭的厉害:“我家金来银来还在医院,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
“王香秀同志,这个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们现在起货的算是贼赃,苟兰香这种身份,所有东西都要没收掉的,这是奴役妇女的不义之财。”
“可是、可是我儿子……”
“这件事儿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因为你儿子伤势过重,年纪又小,所以他们割猪尾巴的事儿,我们已经协商过了,这个后续就不追究了。你们家好好养伤吧。不过吧,你婆婆她这个成分肯定是要调整。你家……”
王香秀不解的抬头。
为首的公安同志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个王香秀真是不聪明啊,不过也对,如果聪明就不至于让她婆婆坑成这个样子。他咳嗽了一声,说:“你们是直系亲属。”
“什么?”
王香秀还是没懂。
但是架不住其他人都懂了,赵桂花赶紧提点王香秀:“你家的成分会受你婆婆的影响,少不得还有其他的问题。”
这么一说,王香秀一下子懵了,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惊呆:“那、那怎么办……”
她不知所措。
赵桂花微微叹息,一旁的王大妈快人快语,说:“你婆婆本来就要坑你,这样的坏分子,你应该跟她划清界限。”
王香秀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使劲儿点头,说:“对,对的,我要跟她划清界限,我本来就要跟她划清界限,我昨天就说要划清界限了。”
赵桂花:“这个我证明,她昨天是说了要跟苏大妈断绝关系。”
王大妈:“我也听见了。”
大院儿里的人纷纷作证。
公安同志:“那你尽快登报吧。”
王香秀:“好,好,我尽快!”
她结巴:“我、我还得干什么,我还得干什么呢?”
“你现在也别想太多了,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吧。”
王香秀哭着点头。
公安同志眼看她这个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摇头。有时候吧,遇到这样的人,他们是怒其不幸又恨其不争的。但是但凡是可以,还是乐意帮着他们改过自新的。
像是王香秀,其实就是他们放了王香秀一马。
只希望,她能真的明白这些。
公安同志认真说:“王香秀,你往后要好好做人,不要学你婆婆。她这边,会重判的。”
王香秀小心翼翼的问:“她……她还能回来吗?”
这个谁也说不好,不过,可能性不大了。
“她这种旧社会老-鸨-子,又过失致人死亡,不吃花生米都已经不错了。”
“啊!”
“这么严重!”
周围的人都十分惊讶,他们可没想到,原来每天都见到的人能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又觉得这种人落得这样的结果,不意外的。
“你自己也好好做人。”公安同志再次提醒王香秀,希望她明白,她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这一次,完全是因为看在她孩子那种状态的份儿上,才没有深入调查。
不然就她乱搞男女关系那点事儿,想要坐实了也不难的。
接连两次提醒,这下子,王香秀好像终于从话里听出了点什么,想到苏大妈的下场,她打了一个寒颤,随即认真又坚定的说:“我知道的。”
公安同志点头,随即很快的带队离开。
等到这官家的人走了,大家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跟庄志希一样,回来的晚一点,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儿?苏大妈嫁过来的时候不是才十六七吗?怎么还有这么年轻的老-鸨-子?”
周大妈立刻加入话题,可算是让她捞着这个话题可聊了。
她说:“刚才人家公安同志说了,苏大妈,原名苟兰香,她打小儿就在八-大-胡-同长大,她老娘就是那头儿很有名的一个老-鸨-子,手底下好些个大姑娘呢。干的就是那些个逼-良-为-娼的活儿。她打小儿跟着亲妈管着那些个姑娘,学的都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后来他老娘跟家抢生意,得罪了人,人家要打要杀。她老娘让人砍了,要死不活的快不行了。她就偷了她老娘的家底儿偷偷跑出来了。她遇见老苏大哥那会儿说是什么逃荒来的,遇见坏人了。其实根本不是,就是她老娘手底下的大茶壶打手什么的还有对家出来找她呢。她根本不是什么外地来的,就是咱本地得。我就说哈,这外地逃荒来的怎么还一身白皮子,那逃荒的,哪个不是干巴瘦的可怜?她可没呢。不是都听说她嫁过来一两年都不出门吗?其实就是怕出去让人给认出来。后来过了一两年,她打听了说是她老娘当时死了,仇家那头儿也让人害了,这才敢出来转悠了呢。这解放了,她倒是一转眼拿了一个贫农的身份,过上正经日子了。”
“我勒个去!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谁说不是呢?这要不是这次因为白老头的事儿被抓了,她也不能交代。”
“我说她怎么就想着让儿媳妇儿赚那种钱,闹了半天,这是他家祖传的买卖……”
“这还不如那些风尘女子,很多人都是生活所迫逼于无奈,这货他娘的是专门干这个的,真是丧尽天良了。”
王香秀抱着铜来,默默掉眼泪。心里更是将苏大妈恨透了。现在苏大妈没有站在她面前,如果站在她面前,它恨不能一刀砍死这个老太太。
她原来有多信任这个婆婆。现在就有多恨这个婆婆。
她咬着唇,说:“她就该吃花生米。”
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叫道:“她这种人,就该吃花生米!她不配活着,不配!”
她抹掉眼泪,说:“走,妈带你去医院找你哥哥。”
她终于抱着铜来起身,铜来小声:“妈妈,我自己走。”
王香秀摇头:“不,我抱着你,我不放心。”
她就只有一个儿子好好的了,她不能不上心。
王香秀坚定:“你哥哥会好起来的,你两个哥哥都会好起来的。”
铜来小小声的嗯了一声。
他们娘俩踉跄着离开,周围的人叹息一声,说:“王香秀真是被人坑惨了。”
“以前我还挺羡慕王香秀有个苏大妈这样的婆婆,年纪轻轻就让她当家,又是温柔又是会说话,还格外的体贴,现在想一想就汗毛倒立。笑面虎,真是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
“王香秀这吃了亏,也该是好好过日子了。总是跟着苏大妈那一套过日子,早晚都得完蛋。”
“你看都给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他家的孩子,属实是不太行。”
赵桂花感慨:“不管咋样,得好好教育孩子啊~”
众人齐刷刷点头。
自家孩子,得管起来啊。
大院儿的小崽子们在不同的地方,都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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