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西国的金矿,换到了那些金矿五分之一的干股。
最主要的是,敖锐泽还从萨国和西国那里讹了三十万两黄金过来。
什么是空手套白狼?
这就是了!!
——没错,在奶团子看来,萨国和西国上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毕竟从他们干出的这些事情,就知道这两个国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们既然能因为利益结成亲密无间的盟友,自然也能因为利益毫不犹豫地给对方一刀。
想想也知道,等到萨国和西国反应过来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奶团子爽了,是因为它手里有剧本,知道原剧情。
但是礼部和户部的官员不知道啊!
所以在得知敖锐泽已经和两国使臣签订了合约,而且签订的还是之前那张将那二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让给萨国和西国的合约的时候,他们直接就炸了。
“伯爷,您是不是脑……忘了萨国和西国现在也根本无力出兵继续跟我们对战的事情了?”
“不行,我绝不能答应这件事情。”
“伯爷,您这是卖国,卖国啊!”
就连一旁的刘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敖锐泽当然不会把实情告诉他们,主要是怕有心人泄露出去,让萨国人和西国人知道了:“这怎么能是卖国呢。”
“这分明是我大乾作为□□上国,看见萨国人和西国人至今仍过着衣不裹腹的穷日子,所以就把这片土地赏给了他们。”
“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是知恩图报的,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当即表示愿意献出三十万两黄金给大乾,以表达他们的谢意。”
一边说着,他一边拍了拍手。
随后就有一队御林军抬着一箱箱的黄金走了进来。
“看,这就是萨国和西国献上来的那三十万两黄金。”
那些官员:“……”
刘营:“……”
看着这些金灿灿的金子,平生第一次,他们根本生不出哪怕半点的喜悦之情。
什么知恩图报?
什么愿意献出三十万两黄金给大乾?
这分明是萨国和西国怕了,于是照葫芦画瓢,给敖锐泽送了三十万两黄金,敖锐泽见钱眼开,直接把那一半的阿尔泰山脉卖给了萨国和西国——
这不是卖国还能是什么?
“伯爷,您糊涂啊!”
陈将军气得脸都红了。
饶是他是姜千岁的亲信,他也看不下去了。
更何况跟萨国和西国的那场大战,可是他带着手底下的人跟萨国和西国的兵马血战了两天两夜才打赢的。
要不然姜锐泽怎么可能坐上这场和谈的主事人的位置。
礼部侍郎赵大人更是气得手指头都哆嗦了起来。
“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如实禀告给皇上的。”
遭了!
刘营的眉头顿时就皱得更紧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姜锐泽是个不靠谱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不靠谱,为了钱,连国土都能卖。
这么一想的话,他要是跟着他,只怕将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么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让他就这么放弃……
绝不可能!
所以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帮敖锐泽摆平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国舅爷英明!”
陈将军等人:“……”
敖锐泽:“……”
奶团子:“……”
难道他手里也有剧本?
注意到敖锐泽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刘营的脑子转得飞快,他说:“国舅爷英明啊……只用,只用区区一片荒芜之地,就从萨国和西国手里换到了将近四百万两白银……”
“……有了这四百万两白银,朝廷马上就能拨出银两去赈济甘肃因为连年干旱被迫出逃的流民。”
“前年,四川地震,朝廷因为国库空虚,无力赈灾,加上又要给皇上修皇陵,给孔圣人修缮庙宇……最后只能以免除两淮五大盐商每年一百五十多万两的税银作为代价,从五大盐商手里借了六百万两银子,现在有了这四百万两银子,朝廷马上就能将剩下的两百万两欠银还给那五大盐商,以后朝廷每年就又能多收上一百多万两银子的盐税。”
他越说越流畅,越说越激动:
“……还有黄河,黄河的汛期马上就又要到了,哪怕是从这四百万两银子里面拿出五十万两来修缮堤坝,黄河两岸的百姓今年都不用背井离乡了。”
“所以国舅爷此举,分明是为君分忧,为朝廷解难啊!”
说完,他就又重重地拜了下去。
在他看来,姜锐泽原本应该是想私底下把这三十万两分掉。
但是现在他这么一说,姜锐泽就只能把这三十万两黄金拿出来,上交国库。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只能算姜锐泽好心办了坏事。
当然了,前提是姜锐泽不会舍不得这三十万两黄金,更不会因此记恨他,害他损失了几十万两黄金。
而听见刘营的话,陈将军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必须承认,朝廷现在的确急需银子。
要不然朝廷也不至于在萨国和西国几乎都快要打进内地的时候,才终于下定决心还击。
但是他还不至于蠢到会相信刘营说的,敖锐泽把那一半的阿尔泰山脉作价三十万两黄金卖给萨国和西国,是为了填补国库。
所以他和刘营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是敖锐泽今天把他们召集过来,是想要跟他们分赃,以堵住他们的口。
但是他也不想想,在场的可不只是姜家的人,还有清流党和瑞王党的人,他们不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攻讦姜家,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们提出的分赃的条件。
想到这里,他当即单膝跪了下去,抱拳说道:“伯爷英明,是我们错怪伯爷您了。”
敖锐泽见状,也不恼:“本伯爷就是这么想的。”
还有就是。
敖锐泽多看了刘营一眼。
没想到换了一个世界,他居然还能遇上一个聪明人。
听见这话,果不其然,在场不少人都露出了可惜的目光。
当然了,这其中并不包括礼部侍郎赵大人。
但是他也知道,合约都已经签了,他们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没有用了。
所以他憋了又憋,最后也只是重复了一句:“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如实禀告皇上的。”
刘营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神情就又被惊讶取代了。
因为没想到敖锐泽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难道是他想错了。
姜锐泽一开始真的是为了给朝廷找一笔钱才决定把那些土地卖给萨国和西国的?
随后就有人说道:“那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回京城?”
“不急。”
敖锐泽却说道:“别忘了,那几个部族还没有安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