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儍“好。”
裴越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书房外的庭院里,年叙脚步仓惶,神色激愤。
一共十五人潜入行衙,如今他身边只有两个活人。
伤亡并非他如此愤怒的原因,而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般憋屈的失败。
在后宅里放火狂奔,看似威武霸气,实际上是他们被四处的伏兵强逼着往此处走。面对这些人手一张连弩的官军,年叙和他的手下纵然是江湖草莽人物,也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至于反击则是痴人说梦,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过能顶着一排淬毒连弩杀人的好汉。
身后的火光呈现一个诡异的画面,被他们点燃的屋子熊熊燃烧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未造成延绵整个后宅的火势。
年叙和两名手下冲进庭院,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两人,又看向后面,一时间神色无比疑惑。
如今他们就算想要趁乱逃出去都不可能,因为大火没有蔓延,钦差行衙里根本就没有出现混乱。
裴越站在廊下,邓载双手捧着他的佩刀立于一旁。
他看着庭院中气喘吁吁的两人,面露讥讽道:“是不是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手段老套,没有半点新意,说来说去无非是杀人放火几个字。”
年叙站定身形,冷声道:“你就是裴越?”
裴越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漠然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大火烧不起来?其实从我住进这座行衙开始,我的人就在不断对其进行改造和调整。知道什么叫做隔离带吗?你们不知道,像你们这样败类和废物只知道趁夜偷袭。”
年叙气得脸色涨红,愤然道:“黄口小儿安敢辱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裴越缓缓举起右手,庭院四面墙头以及回廊两侧出现大量藏锋卫的将士,所有人张弓搭箭,将年叙等三人围在中间。
这时他才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是谁?”
年叙左右看看,沉声道:“我是鲁王府的人,你敢杀我吗?”
“哦,鲁王。”
裴越不置可否地说着,然后冷然道:“鲁王命你来刺杀我?”
年叙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摇头否定道:“荒谬,王爷怎会下这种命令。你阴谋算计许家,王妃被你活活气死,我只是出于义愤来找你要个公道!”
“王妃死了?”
裴越微微一惊,然后看着年叙,脸上浮起笑容道:“既然你这么忠义,那就给王妃殉葬罢。”
他的右手猛地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