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嚷道:“奶奶的!前面没路了!我估计这东西不会水,咱们只能赌一把了!”
我惊道:“什么?前面没路了?这怎么可能?”
熊明骂道:“我他妈骗你干什么?那里就是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石室,老子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路,与其在哪里被这东西来一个瓮中捉鳖,到不如鱼死网破来的痛快!”
熊明说完,举起枪,拉栓上膛,对准穹顶又是“砰砰”两枪。
而此时,那早已好似风中残烛的大殿穹顶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只听“咔嚓”一声,那琉璃顶四分五裂,无数碧绿如玉的碎片四下飞溅。
仅仅三分之一秒之后,那冰冷、幽暗的河水便从天而降。
那刺骨的河水就好像是来自地狱里最凶残的士兵,仿佛要将所有阻碍它们前进的事物都吞噬干净,人是如此,物是如此,甚至连声音和光也是如此。
我几乎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便被河水给冲进了一间石室之内。
河水冰冷刺骨,一阵阵寒意就好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在水中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可我眼前此时就只剩下了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不喜欢黑暗,因为黑暗总会让人迷失自我。
而我不喜欢黑暗,总有人喜欢它。
就在我被河水淹没在王濛墓室里的时候,在这片土地的另一个地方,一个人正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悠闲的喝着茶。
这是一间装修十分讲究的房间,装修整体就是传统中式风格。别的咱不说,单就屋中摆放的黄花梨的座椅,穿花游龙的清釉彩,以及宜兴紫砂的六件套,就足以狗普通人好吃好喝好玩十辈子的钱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而是点了三根蜡烛。
烛光摇曳,让屋子里的大部分地方都处在黑暗里。
黑暗将喝茶这个人笼罩了大半,看不见他的脸,自然也就看不到的他的表情,不过,却可以从这个人的声音里听出他今天并不是很高兴。
只见他缓缓端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并没有喝,而只是放到鼻子
坐在这个人对面的一个中年大汉见状,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这个中年大汉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剑眉圆眼,薄嘴唇,脸上的其他五官都很正常,唯独这个鼻子大的出奇,不仅大,而且还带着鹰钩,就好像是一张鹰嘴长在了脸上。
黑暗中的那个人放下茶杯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样没喝,同样只是闻了闻,然后又倒掉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终于缓缓的开了口,只听他用一种很怪的语调说道:“鹰老七,你跟了我多久了?”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失踪了的——鹰老七!
鹰老七想了想,回答道:“三十二年,七个月,零十三天。”
那个人缓缓的说道:“很好!”
鹰老七没有说话,他不敢说话,他生怕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说错一个字,所以,他只能闭嘴,只能静静的等着那个人说下去。
果然,没多一会儿的工夫那个人就缓缓开口接着说道:“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之前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个拍下来……”
说完,那个人从黑暗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鹰老七,鹰老七毕恭毕敬的接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接圣旨一样。
见鹰老七接过了信封,那个人便继续说道:“无论用什么代价,一定要得到里面的东西,然后想办法把它交给……胡天!”
说到这儿,那个人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记住,千万不要让胡天死了。他如果死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谋划就丝毫没有意义了!”
鹰老七毕恭毕敬的说道:“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办成这件事的!”
那个人见鹰老七如此回答,便缓缓说道:“好了,下去吧!”
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样是没喝,同样只是闻了闻,然后缓缓的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