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笋上人问:“魏浮沉怎么办?”
吴升皱眉:“滚刀肉,难办。我这边一时也没什么法子,你们暂时只能依靠自己,想办法除掉他,总不能被他讹一辈子。”
冬笋上人道:“他倒是发过誓,拿了奋脉丹就走,绝不多生事端。”
吴升道:“这种打地洞的鼠辈发誓,你们也信?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把命攥在人家手里。”
冬笋上人点头:“好,我们回去后再想办法。”
吴升掏出一百金交给冬笋:“你们避入九真,花费肯定不小,这些钱你带回去,撑个两年没问题,我这里会想办法的。”
将冬笋送出石洞,双方紧紧握手,吴升道:“让大伙儿坚持住,天,总会亮的!”
冬笋上人重重点头:“居士,要保重啊!”
说完,洒泪而别。
次日,吴升离开碧溪潭,返回扬州学舍,找到槐花剑后问她:“最近还有什么案子么?”
槐花剑又是诧异又是惊喜:“孙大哥伤势康复了?”
吴升道:“没有了蛮荒之中朝不保夕的日子,能静下心来修炼调养,恢复得还不错,要说康复还早,但确实有了好转。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着都是你们在辛苦奔波,我却安享清闲,虽说大伙儿都能理解我、关照我,但时日久了也不合适,就想着也尽己所能,为学舍出几分力。”
槐花剑道:“孙大哥想多了,两次要案都仰赖孙大哥出手,哪里说得上安享清闲?孙大哥就放心养伤吧,庆行走尚未返回扬州,暂时还没什么事。”
吴升点头道:“如此也好,有事记得叫我……既然都回来了,干脆熟悉一下卷宗,学一学你们查案的手段,以免遇到问题时两眼一抹黑。你看呢?”
槐花剑立刻答应了:“那我带孙大哥去内档房。但是孙大哥,妹说一句,这些东西,可看可不看。”
内档房就在酒肆对面的学舍正院,属于学舍的机密要地,有法阵守护。槐花剑尽职尽责,将控制阵眼的方法教给吴升,带他进入这处有三间房的要地。
“西屋是扬州廷寺发来的卷宗,东屋是各地学舍发来的卷宗,孙大哥就在正堂看吧?”
“我这层级,哪些是不可看的?”
“咱们都是学舍修士,这里的都能看,不能看的卷宗,都在庆行走房里锁着了,孙大哥但看无妨。”
于是吴升便留在了内档房查阅起来。果如槐花剑所言,这里的案卷都是能看的,几乎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部分来自扬州廷寺的报告,还有一些学宫和周边学舍报来的情况说明。
尤其是廷寺报来的案卷,实在是多如牛毛,什么偷盗诈骗、打架斗殴都往这边报,吴升有理由怀疑,这是廷寺方面的疲劳战术。
连看七天,看了一个大概,于是又去找槐花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