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子里,空气常年透着一股血腥和尿骚的混合气味,地面上到处都是不明的液体,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郎,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张台子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被鞭子抽烂,绽开的伤口里混着衣裳的碎布料,忽略血迹与脏污,不难看出这身衣裳的料子是极为难得的锦缎。
“沈尚书也太可怜了,就因为说错一句话得罪了圣上,便被抄了家判了罪,唯一的儿子还被送进宫中做奴才,昔日风光一瞬烟消云散,实在是唏嘘啊!最可怜的还是沈家小公子,都十来岁了,再过两年就要订婚的年纪,如今却做不成男人了。”
“他可怜,谁不可怜?你一个老阉奴,就别操心人家了。”
“说得也是,咱们贫苦人家出身的,不比他可怜?我还是别瞎操心了,还是尽快给他净了身,去找皇上复命吧。”
两个宦官说着话,便推门进来了。
少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眼眸微动,勉强睁开眼睛后,就看到对面来了两个人,手里还拿着麦秸和锋利的小刀。
他愣了愣,回过神后很快就明白了,于是拼命挣扎起来。
“哎哟小祖宗,这种时候乱动可是会要人命的,你还是老实点,咱家也好尽快结束。”年纪大些的老宦官笑道。
他的话引来少年更剧烈的挣扎,老宦官旁边的太监不耐烦了,上来就抽了他两巴掌。
做惯了粗活的太监手劲极大,两巴掌下去,直接将少年的脸打偏了,唇角也溢出血来。自幼没有受过这种苦的少年头晕眼花,身上伤口也因此崩开,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这就对了嘛,何必要多受皮肉苦。”老宦官叹了声气。
太监啧了一声:“就是惯的。”
老宦官斜了他一眼,太监扯了扯唇角,上去将少年的裤子扒了。
下半身突然毫无遮掩,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屈辱,只能恨恨地看着眼前两人。太监见状有些不耐烦:“看什么看,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爹,非要做什么死谏的忠臣,这下好了,他好端端无事,流放到边关享福,你却被送进宫来。”
“行了,他心里不是滋味,你就少说这些了。”老宦官倒是耐性极好。
太监冷哼一声,往少年身上浇了些烈酒,便拿起刀子要割,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