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说，小莫。”
蓝呆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打断了她不多加思考的发言，一本正经地开口。
“也许只是谈恋爱了呢？”
恋爱的话，倒还好。
白枪呆太太脸色稍缓，欣慰中带着一丝失落。
“那不是更糟糕了吗？”
莉莉眨了眨眼睛，一脸单纯。
“alter姐姐可是一晚没回来哦？我虽然不是很懂，但谈恋爱要留宿在外吗？”
“对哦！”
蓝呆恍然大悟。
“谈恋爱的时候留宿在外，那岂不是说……呃，我什么都没说。”
白枪呆太太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瞥到她脸色的蓝呆，连忙低头吭哧吭哧地啃饭。
江离摩挲着下巴。
谈恋爱什么的，老实说不太可能，alter是那种强势而且孤傲的性格，很难看上什么人，也很难有人愿意被她看上。
八成是在躲我吧？
江离心中猜测道。
白枪呆太太的脸色很不好，餐桌上一直笼罩着浓浓的低气压，蓝呆几人一下子不敢多话了。
“唉。”
午餐结束，太太把一桌盘碗端进了厨房，途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脸上满是累到虚脱般的苦涩。
五个女儿。
大女儿虽然做了警察，早已成年，但性格跳脱，完全不考虑结婚的事情，好像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一样。
三女儿看似乖巧，但其实性格孤僻，和家里的羁绊最少，整天在外面乱跑，现在甚至还发展到夜不归宿的地步。
四女儿和五女儿看似很正常，但其实关系暧昧，相互之间不清不楚的，很有可能要走她和妹妹的老路。
只有二女儿目前没有丝毫问题，不要说没有毛病了，甚至还相当出色，完全走上了她预想的轨迹，没有出现半点差错。
跑到远东来定居二十年，一个人把五个女儿拉扯大，经历了多少酸楚不足为外人道也，其中四个女儿还都养歪了，踏上了各种各样不如意的道路。
只有二女儿能勉强给予她一丝慰藉。
一想到其中的艰辛和难过，眼眶便逐渐泛红。
“吱呀！”
陡然间，开门声响起。
白枪呆太太连忙擦了擦眼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把盘子一一放进水池。
“我也来帮忙吧，阿姨！”
江离走了进来，笑着对太太道。
“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和我的女儿们一块休息去吧。”
白枪呆太太连连摆手，她下意识地想要把江离退出去，结果手上满是水滴，便伸也不是退也不是地站在了那。
“反正我也没事。”
江离不容分说地挤了过来，拿起抹布擦洗盘子。
“每次都要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
太太也只好放弃，满是歉疚地道。
相比之下，女儿们就随意多了，吃了饭也不知道来帮她洗碗，真是把她们养得太富贵了。
“咱们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江离呵呵一笑。
轻而易举地就用言语拉近了关系。
“我的女儿们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她们还小嘛，等年纪大一点，迟早会懂事的。”
“你的年纪不比她们还小，不也比她们懂事吗？你要是我家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