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如此果断,凌嘉怡发泄了一通后,瘫坐在地上浑身直抖。
恨屋及乌,正因为凌正的缘故,她对这个前来保护她安全的华国人没有一丝好感,即便对方刚救过她一命。
可是当她以为,不管她如何厌恶反对,这人也会像个跟屁虫一样守护在身边保护她安全,谁想对方这次居然如此果决,连问都没问,就自己离开了。
这是打算不管她死活了吗?
十几分钟后,接到报警的警察赶到了现场,作为现场唯一的证人,凌嘉怡自然也被带回了警局。
她该庆幸,这些警察没把她当成袭击者同伙对待,做完笔录就让她回家。
至于她说的那些袭击者是针对她的言论,爱森堡警方却是一个字都没信,只当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受了太大刺激,才产生臆想,这个归精神科医生处理,不该他们负责,自然也不会浪费宝贵警力去保护她。
离开警局,凌嘉怡没有再去公司,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她特意选了副驾室的座位,路上一直在留意后视镜,可是并没发现程卓的身影出现。
对方难道不管她死活,真的走了吗?
如果那些袭击者下次再出现,就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越想越害怕,回到家后她连忙把所有门窗都关紧,全部检查了一遍,才回到客厅将那把双管猎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考虑清楚,为了她和母亲的生命安全着想,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拿出电话拨通母亲塞维亚的号码,响了好一会儿迟迟没人接听,凌嘉怡心知,母亲现在一定又在牌桌上,不到牌局结束她是不会接电话的,只能等她回家以后再说。
办公室那血肉横飞的场面把凌嘉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毛毯掉落在地,她顾不得捡起,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来到窗户前,外面的街道极为宁静,寻常到处溜达的夜猫野狗全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光芒。
重新回到沙发边躺下,瞄了眼旁边的双管猎枪她才放下心,塞维亚一般要到一两点才会回来,还有一会儿时间。
希望不会太迟……
她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的位置。
就在此时,客厅那张壁灯还有电视机忽然毫无征兆熄灭了,屋子里霎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凌嘉怡顿时警觉起来,翻身坐起战战兢兢去拿那把双管猎枪。
手指刚触碰到冰凉的枪托,一只手却捉住了她的手腕,在这乌漆抹黑的环境下,她吓得张嘴就要尖叫,对方另一只手却捂住了她的嘴,耳边传来‘嘘’的一声。
听到这声音,神经紧绷的凌嘉怡差点没忍住哭出来,即便眼前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但直觉却告诉她,对方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华国人。
有他在,凌嘉怡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手也松开了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