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律师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顶着个地方支援中央的高光脑袋，小眼睛大嘴巴。
本来这名律师形象就不怎么滴，好像还有些斜视，不会拿正眼看人，难怪看起来有些猥琐。
吃瓜群众又议论起来了：“被告律师这模样也太磕碜了吧？怎么长得跟犯罪分子似的？让他把律师袍脱下来给程卓穿，我觉得倒更适合些！”
“对了，这个长得跟犯罪分子似的被告律师是不是也跟原告那边一样，是个著名大律师呀？”
“不是，程卓没有自己请律师，这是法庭指定给他的律师。”
“指定的律师？程卓老婆家不是很有钱么？怎么像样的律师也不请一个？”
“人家程卓放话出来了，他相信证据比名嘴更有说服力，不用请什么大律师。”
“还有个更厉害的地方，被告律师叫常舒，听说他干了二十年律师，打官司从来就没赢过！”
“哇，这么极品？”
吃瓜群众们的讨论热情很高，不少议论声连坐在被告代理律师席上的常舒都听到了。
其实那些吃瓜群众说错了，常舒赢过官司的，二十多年前他刚刚获得律师资格，代理诉讼案件的时候，明明赢过两场官司。
只不过时间太久，别人都忘记了。再加上他的名字挺有特点，大家都误以为他从来就没赢过官司。
常舒看了看对面原告代理席的川建军那三名大律师，又看了看程卓，心里挺佩服自己这位委托人。
换做自己是他，就算法庭指定律师，也不会让一个叫“常输”的人做自己的律师。
法官到场了，左右人起立致敬。法官宣读誓词，一系列程序过后，预示着这场引人瞩目的庭审马上就要拉开序幕，法庭里立刻安静下来。
控辩双方向法官提交完证据相关材料后，原告代理人川大律师开始发言：“......被告程卓和死者于智源发生语言冲突，我方有证据表明，是被告程卓先动手袭击死者，才引发双方的肢体冲突，最终演变成为命案！”
等川大律师发言告一段落，法官看向被告代理席：“辩方律师，关于控方提出的证言，你方有什么不同意见？”
常舒站来道：“我反对！控方律师歪曲事实，控方陈述的案件的冲突起因我们不讨论，只说控方提出我的委托人先动手这一点就是捏造歪曲事实！”
这位中年大叔不但形象不咋滴，说话也带着很浓重的吴越方言口音，让人听起来有些费劲。
“辩方律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方是歪曲事实的呢？”川大律师问道。
“按照法庭惯例，应该是谁主张谁举证！控方律师，你们说是我的委托人先动手，你们得拿出证据来！”
常舒倒不怵对方的大律师身份，一脸镇定的把问题抛还给对方。
常舒的镇定引起现场观众的小小议论，辩方律师好像能力比形象更靠谱一些，但愿他今天不“常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