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不至于面对第二道天劫就化为灰飞。
眼前一幕发生，唯一的解释，是叶流云在求死。
“你这是为什么……”
九幽魔宗宗主终于是明白了。
明白了刚刚，叶流云为何要阻止他相助抵御天劫。
他的双拳，越握越紧，愤怒的眸子闪烁着一丝悲意，“你真以为，为师的心，不会痛吗？”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短短片刻，尝尽大喜大悲。
纵然他是魔修巅峰大帝，亦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心痛。
“回宗！”
深吸一口气后，九幽魔宗宗主一声令下。
叶流云已死，事情已成定局。
此地于九幽魔宗宗主而言是伤心之地，片刻不愿久留。
众九幽魔宗强者神色落寞，纷纷转身随九幽魔宗宗主离去。
“我先回去了。”
宫痕拍了拍凌天的肩膀，没有多言什么。
转身从凌天身侧走过，跟上了九幽魔宗诸人。
此地魔界诸势力强者本是为诛杀叶流云而来，意外见到了叶流云引动天劫。
如今叶流云殒命于天劫之下，化成灰飞，他们自然也都没有继续在此逗留之意，纷纷散去。
“叶流云！这，就是你说的度化吗？”
凌天身影立于巨魔峰下，望着已没了叶流云身影的巨魔峰峰巅。
来此之前，他以为最坏的结果，是叶流云魔身陨灭，只剩一具佛身。
虽说只剩一具佛身的叶流云不是真正的叶流云，但至少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现在，叶流云魔身、佛身合二为一，尽数陨灭。
世间，再无叶流云！
此时此刻，他明白了佛身所言度魔身之意。
叶流云魔身罪孽深重，难以洗刷。
佛身、魔身，本为一体。
魔身之罪，亦是佛身之罪。
死亡是最好的归宿，也是唯一的归宿。
“佛修之人，还真是奇怪！放着入帝的机会不要，竟选择了涅槃。”
凌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边上响起一道话音，将之惊醒。
待他扭头，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先前的黑袍人却还站在这里。
“涅槃？”
凌天扭头看向黑袍人，猛然有一个念头于脑海涌现，“有没有一种可能，涅槃，是为重生？”
“不排除。”
黑袍人若有所思，轻轻点头，“我听说妖兽当中的凤凰一族，血脉纯正者，于大火中涅槃，又从灰烬中新生。每一次涅槃过后，实力就会更强劲一分。叶流云为佛修之人，必知其中道理。借天劫涅槃，兴许真是为了重生！”
“他会重生至何处？”
凌天眼眸闪烁出丝丝精芒，心中暗暗思忖着。
叶流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
唯有一死，方可向魔界交代。
这一死，赎了过往罪孽，断此生因果。
凌天不知道，叶流云是否会重生。
但现在，他愿意相信是这个结果。
“这个，你可以问问你那武侍。”
黑袍人同样无法肯定叶流云是否已经重生，自然无法回答凌天的问题，只是建议凌天道。
“语天机？”
凌天本就没打算让黑袍人回答。
听黑袍人一言，当即想到了语天机。
意识到什么后，其脸色骤然一变，猛然扭头目光逼视向黑袍人质问道，“你是何人？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