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峰的大殿就在眼前,它立于山顶,十分宽大,红墙金瓦,精雕细琢,镂空的雕窗每一扇都十分精致,飞檐上坐立着麒麟雕塑,寓意祥瑞,大宗门派的恢宏大气,在这一刻尽显。
大门上方的牌匾写着“凌空宝殿”四个烫金大字,笔锋凌厉,韵味十足。
白夭惊叹着这一景色,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座大殿而生。
卞沉渊带着白夭降落在了大殿门前的广场上,这座广场上立了一圈的石碑,每个石碑上的内容都有所不同,白夭稍微看了一眼,貌似是天宗的宗门规矩。
此时的大殿内十分热闹,不仅有老宗主卞惊鹤,还有几位长老,重要的导师,以及域意神宗的来人。
那一位满脸娇羞,站在一旁的女子,正是卞惊鹤打算许配给卞沉渊的白芸。芊芊细指,肤如凝脂,说她是个盛世美人都不为过,她微低着头,脸上腼腆的笑容十分容易引人好感,妆容并不艳丽,就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腻。
而卞惊鹤正在与这次带白芸来的人,也就是她的父亲,白斩渠聊着什么,那笑声几乎都传到殿外去了,好像生怕不知道白芸即将成为卞沉渊的未婚妻一样。
殿外,卞沉渊牵着白夭的手,大大方方地走上台阶,进了殿内。他的脸上难得还带了笑意,细心地将白夭的裙摆提起,免得她踩到摔着。
原本有说有笑的大殿内忽的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那对璧人,男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女子,看向那女子的眼中还带着自然而然的宠溺,女子脸上带着浅笑,姿态大方,毫不做作,这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天作之合一般。
越是遇到大事,白夭的心中就越发冷静,刚才卞沉渊已经教过她礼仪,所以两人此时同时对卞惊鹤拜了一拜,朗声道:“拜见老宗主。”
卞惊鹤先是愣住,随后双眸猛地一睁,看向了卞沉渊,问道:“她是谁?”他的语气里又有惊喜,又有一丝不悦,有些复杂。
这小子近女色是好事啊!可是......他都已经与白斩渠说好了的,说服卞小子娶他女儿,如今这情况,这要让他怎么收场?
“老头子,她叫妖名,我已经与她私定终身,所以你不要再给我弄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来了。”说着,卞沉渊将白夭揽入怀中,动作亲昵,虽然对卞惊鹤没有什么恭敬的态度,但是卞惊鹤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他们之间都是如此称呼的。
“妖名?”卞惊鹤微微皱眉,上下打量着白夭,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女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悄悄撇了一眼白斩渠,果然,他脸色已经开始黑了。
白芸更是脸色一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个人,刚才卞沉渊说她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见气氛有些尴尬,卞惊鹤轻咳了一声,说道:“这......”
“卞惊鹤,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白斩渠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卞惊鹤,早在一年前,他们就商量好了,本来今日是想赶鸭子上架的,可是没想到,那卞沉渊居然直接拿了一个女人来搪塞他们!
卞惊鹤抱歉地笑了笑,随后面目严肃地看向了白夭,说道:“你是哪里人?出自何宗门?”
白夭再度大方地一拜,清声说道:“晚辈四海为家,未加入任何宗门。”卞沉渊告诉她,她只要说实话实说就可以,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答案,那老宗主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