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要挟他?
是冲他?冲王珍?还是那个照片那个男人?
这一大清早的,天气来就冷,林振海觉得自己如同被扔进了冰窟窿。他得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另外,那个男人是谁!等到坐在办公室,林振海还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调查一下。
如同小寒和小白说的一样,林振海这样的人,有了身份位,那是十分自负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人搞在一起。更不能任由这么一个□□摆在身边。
他得调查是谁寄来的,也得调查那个男人是谁。
按理说,这样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而且他得用信得过的。想到这,他一下子想到了大儿子林山。不过很快的,他摇头,不能用林山。
这个儿子恨透了他,不会答应的。
而且就算答应,他其实也不敢用,林山那么厌恶王珍,如果宣扬去呢?他还要脸吗?
而且,如果他这件事儿故意陷害王珍呢?
不说的。
王珍,王珍也有可能是冤枉的吧。
这个时候,他还对这件事儿抱有一丝丝的幻想。
所以林山还真是不能用,至于林秀婉夫妻,他更不敢用,林秀婉恨王珍比林山还有过之而不及。
他身边能用的人,信得过的人……即便是对王珍有点幻想,也得查清楚。
就算有一点点幻想,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很快的把自己的司机叫进来,这也是他信任的人了,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位就带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了门……
林振海『揉』太阳『穴』,突然想见见林山和林秀婉了。
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这电话是打到机械厂常委,电话接通,林振海:“是王副厂长吗?是林振海……”
机械厂是个大厂,光是副厂长就有七个,各个负责不同的方面,像是这个王副厂长不算是有大权的,他负责的全是一零零碎碎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接到了老领导的电话。
挂掉电话,整个人还有点懵呢。
孙副厂长正也在,俩人原正在商量工作上的事儿,没想到王副厂长接完电话就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他关的问:“你没事儿把?”
王副厂长摇头:“没事儿。”
不过很快的,他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你说哈,这有事儿真是不说。”
孙副厂长:“怎么?”
王副厂长:“你知道咱厂子林山和林秀婉跟市林领导的关系吧?”
这事儿谁不知道呢,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不怎么提了,但是人人都晓得啊,林山和林秀婉都跟亲爹断绝关系了,就连过年过节,都不会走。
也有人说这兄妹是个傻子,有大腿都不知道抱还闹翻了,平白便宜了人。
不过这兄妹倒是坚定的很,谁要是提起他的老父亲,都是会翻脸的。
王副厂长仿佛是见了鬼,说:“林领导竟然打电话问林山和林秀婉的情况。还说……他这两个孩子都特倔强,如果有做不到的,让多保函一点。你说是不是大白天见了鬼了,以为他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这当爹的到底忍不住了。”
孙副厂长也惊讶的很,说:“这么多年,你不提都忘记了他的关系了。”
毕竟,这么多年不来往,甚至提都不提,大家开始还觉得震惊,时间长了自然是慢慢的不记得了,可是没想到这当爹的倒是冒来了。
“这家事,难说。”
“可不是。”
王副厂长低声:“其实老领导当年就不该找这个女的,弄得名声不听,儿女也反目,不知道图了什么。如果不是当年闹得太大影响了名声,他现在位置肯定更高一。”
孙副厂长隔空点他一下,说:“说了,这话咱不能说,传去不听。”
王副厂长:“这当然知道,这不是跟你说吗?要是换了人可信不过。不过既然老领导打电话,自然得更照顾点他了……”说到这,他自己也笑了:“其实林山和林秀婉也没什么可照顾的,他日子过得都挺的。”
“多少交代一下吧。”
“。”
他背这样议论,但是林山和林秀婉都不知道他那位老父亲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儿不靠谱之后,又想起来儿女了。这种人,骨子就是自私的。
就像是容家英说的那样,有多少知识跟人品真是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因为已经把信封交给了林振海,所以小葵花班的崽崽倒是了了一桩事儿。当然了,虽然说是了了,孙元还是又跟了几天,这一次他主要不是跟王珍。而是观察,有没有人跟王珍,没想到,还真是看到了这个人。
他偷偷的拍了照片,林秀婉认,这是她爸的司机。
她跟几个孩子孩子感慨:“没想到全都被你说对了。”
他猜测王珍跟祝葫芦有一腿,猜对了。
他猜测林振海会不声『色』的调查,又猜对了。
果然啊,她的人生阅历,不如孩子。
“事情会一步步往更深入调查的。”小寒一点也不意外他的成果。
这个时候,崔风倒是开口了,他说:“这几天拐弯儿打听了一下拐子的事情。”
“嗯?”
崔风:“据说那边有新进展,所以还在继续调查中。当然更多情形是问不来了。”他仗小孩儿的身份『乱』窜才能够问到这么多,要是一般大人打听,怕是还没打听个一三就要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是啊,但是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毕竟,也不能去公安局窗户下蹲墙角吧?”
“那倒也是。”
其实他不知道,这件事儿,竟然还跟小雪宝有关系。
是的,就是和雪宝有关系。
事情要从年前雪宝他放假开始说起,那一天,刑警队的老肖去给小王锐家送年货,这是他的一点意,他都觉得这老两口带孩子过的不容易,因此能帮就帮。
送完了东西往回走,老肖就遇到雪宝一干小孩儿了,小姑娘自来熟的很,这就跟他唠嗑儿上了。当时几个小孩子就问了还有没有同伙儿,并且对这件事儿抱有十万分的担。
小孩子说完了没放在上,手牵手回家了。
但是作为一个公安,他倒是上了。
其实现在抓到这个团伙,人已经七八个,为首就是那个看起来慈祥的大娘。人称枣花婶,名字听起来真是个大人,人看起来也慈祥,但是干的就不是人事儿。
她做这一个行当,已经十来年了。
当然,早年比较谨慎,也不敢太过嚣张,其实没怎么太开张,但是这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她身边这人,都是跟她的,基都是多少带点亲戚的。
是她信得过的。
不过因为干得多了人越发的飘了起来,这一次总算是翻车了。
他很快的被抓获,就连他在外的同伙也因为下手及时,很快的被一网打尽。可以说,这个案子是办的很漂亮的,根没有什么疏漏。
但是面对小孩子担小脸蛋儿,老肖突然就觉得,还是再谨慎一点,更谨慎一点才。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这天真可爱的小孩子遇到可恶又丧尽天良的拐子。
他很快的新提审了这个团伙的每一个人,当时因为兵贵神速,他几乎是很快的就成功,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逃掉。这一次,他主要还是追问他同伙的问题。
在他的反复提审下,没想到,事情突然有了新的进展。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一直跟枣花婶的人突然就想起一茬儿,他说:他这事儿还有一个人知情,而且给他提供过帮助。不过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同伙儿,因为那个人没有参他的任何事情,但是吧,这个人肯定是知道他干这个的。
而那个人,跟枣花婶的关系很神秘。
枣花婶一直都不让大家接触他,他其实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有一次在外他拐孩子的时候被人家看发现了,当时那个小孩儿他爸有点能力,拉一车小伙子追他,他逃的十分狼狈,当时他都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但是没曾想枣花婶带他跑到了一个什么小饭馆儿的后厨儿,那边有个小伙子藏起了他,还把人糊弄走了。人没留,但是他看得来,这两个人是很熟悉的。
后来,他又见过这个人一次,那一次枣花婶偷偷去,他奇,跟了上去,发现她竟然是跟那个小伙子见面,那个小伙子给了枣花婶一卷纸,他其实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后来去昌宁的时候,发现这是当的图,手画的,很多小道儿都有。
他就是靠那张图逃窜。
这件事儿其实也几年了,就这么两次,他来都忘记了,但是这见天儿的被审问,他已经没啥能说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这一茬儿了,赶紧交代了来。
老肖一听赶紧汇报,他立刻又新提审枣花婶,但是这人咬死了不认,就说没这么个人。当时就是遇见糊弄的“人”了,但是作为一个工作不少年的同志,老肖真是一点也不信。
只能说,这个枣花婶就是嘴硬,再持续的审问她的情况下,他也根据之前那家伙的交代去他说的餐馆调查了。不过那个小餐馆现在已经黄了。
现在都改成理发馆儿了。
因为那边都换了人,老板也过年回老家了,调查起来不那么容易,不过他倒是一直没有松懈,仍在调查之中。大过年的,旁人家都一家团圆过年,他仍是每天都在工作丝毫不敢大意……当然了,这事儿对外自然是没有公布的,他虽然不晓得那个“同伙”在哪,但是也丝毫不敢打草惊蛇,仍是做的很隐秘。
可以说,在彼此不知道的情况下,公安同志和小葵花班的小孩子再从不同的方向调查,并且都有了进展,要做的只是更加的努力。而这个时候啊,机械厂的人可不知道这。
虽然还没正月十五,但是已经开始上班了,而上班的第一件事儿……这就不用说了,那必然是分房。
房子啊,这是多少人的魔了。
这个新年,多少家都因为房子而闹得『乱』糟糟的。像是老容家吧,容家英自己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回娘家过年,要是搁了往年,那是大新闻。只要长点脑子的都晓得,她的婚姻肯定是问题了,如果没问题也不是这个样儿,但是有人议论吗?
有!
但是,很少。
大家都没有功夫议论她。
毕竟啊,还是房子更要的啊,这是机械厂家属院儿,哪家没有一个机械厂工人啊,所以这分房子的可是大事儿了,有的人不在这次的名单,也不代表完全没有想法,特是第一茬儿分过房的,现在都十来年了,那谁不想住新房子啊。
厂子这边是没的法子,但是倒是可以找那能分房的问一问,看看想不想换房。
当然这个想法不错,可是谁乐意呢。
如果是以大换小,换房的又不舍得。
总之,这个新年,整个机械厂因为房子儿火热。
就连容家英的八卦,大家都不放在上了。这八卦在有意思,也是人的事儿,可是房子可是自己的事儿。
孰轻孰啊。
总之,现在大家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家这次分房吗?”
下一句就是:“能分多大的?”
再再下一句就是:“你家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反正见面要讨论的,只有这个了。
其实这样的吧,容家英是松了一口气的,她其实也挺不乐意被人议论的。如今这样也是的。这么几天,倒是隔三差五都有人过来串门,大家讨论的不是旁的,基都是房子。
不过他家这边还算是少的,毕竟雪宝上午学琴,实在是闹腾。
但是其他人家,像是对面的熊家,还有楼上是的王『奶』『奶』家,楼下的李『奶』『奶』家,那每天都人来人往的。
容家英其实还很是很不懂了,她说:“他每天讨论这有什么用呢?他议论讨论,也不会影响实际的分房。”
容家慧这几天也经常过来,她斜楞眼看大姐,说:“大姐,你是喝『露』水长大的啊,光学习了,这都不懂,大家每天讨论,从人家的计划来考虑自己的情形啊。”
容家英瞪她一眼,说:“你现在倒是挺嚣张。”
这么一说,容家慧就缩了。
不过很快的,容家英问:“你家咋定的?”
容家慧说:“肯定是要买房子的,虽说以后还能分房,但是早点搬来也,也不想跟婆婆住在一起了。这几天找婆婆谈过了,反正,他的房子给谁就跟谁养老,到时候白纸黑字写在纸上,该的不推脱,但是想占便宜,那不行。”
容家英看妹,有点羡慕她。
她弟弟妹妹都属于有事儿直接掰扯的『性』格,反倒是不会委屈了自己。她想得多,顾及的多,后只会闹得难看,自己还憋屈又窝囊。
容『奶』『奶』一眼就看大女儿想什么了,她说:“你胡思『乱』想,整天想东想西的没必要,有啥事儿解决了就行。个人是个人的『性』格,你弟弟妹妹虽然爽快了,但是有时候名声也不是很听。”
容家英:“名声要吗?”
容『奶』『奶』:“其实比起实惠,名声屁用没有。”
容家英:“……”
容『奶』『奶』继续说:“但是这不是安慰你吗?总不能说大实话吧?”
容家英:“……”
还真是亲妈了。
容家英哭笑不得,她说:“都缓过来了,没事儿的。”
容『奶』『奶』睨她,问:“真的?”
容家英:“当然是真的,其实那边都磨了一年了,再多的感情都磨没了。”
容『奶』『奶』:“你自己有数儿就。”
容家英:“可以自己处理的,你不用担,如果这点事情都做不,还要你来『操』和帮忙,那么真是没什么用了。”她轻声笑了笑,说:“其实一早就知道跟梁维安观念并不一致。”
当时爱情把这事情都掩盖了,现在没有爱情了倒是都爆发来了。
她甩甩头,说:“不说这个,过两天就得回去上班了,等处理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容『奶』『奶』:“你弟弟说他跟你一起过去,帮你处理这事儿。”
容家英摇头:“不用,能处理。”
接触到大家不信任的眼神儿,她说:“真的能处理,之前只不过还保有一点幻想,现在想通了,他梁维安就不是问题。有一百个法子对付他,不仅要离婚,还要他离开学校。这种人不配做老师。”
容『奶』『奶』看大女儿,想了想点头,确实,容家英如果冷静起来,也不比她弟妹差的,而且,更胜一筹。容『奶』『奶』说道:“那行,这件事儿你自己处理,有什么不妥当的给打电话。你可冲哈,那个混蛋如果再敢打你,你一定要告诉。”
容家英点头:“嗯。”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他要是敢一个手指头,都是有更多法子对付他了。”
容『奶』『奶』:“胡说,法子归法子,不能伤害自己。”
只有当妈的,才关女儿不。
容家英:“知道的。”
容家慧:“姐,你要是想干仗,你叫,会打架了。女的薅头发,男的踹弟弟,保准拿住人。”
容家英:“……”
容家慧:“真的,可用了,打架你挠脸,挠脸不行,你这就落了下成了。因为这脸上的伤口人人都能看到,就算是你对,人家也觉得你下手狠,对付男人,你就得踹他致命位置。他要面子还不能直接说,只能吃闷亏,怎么说?说了人家还议论他被踹了那可能就此不行了呢。男人被踹那一般不会说的。真的,贼用。”
容家英:“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啊?”
容家慧淡定范儿:“容家栋呗?他说的,他告诉打架就这么打,伤害值高,容易赢。”
容『奶』『奶』容家英:“……”
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