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新石裕太,二十八岁,是社畜。』
『从很早很早之前...大概是国中的时候,我就认为我不存在了...或者是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我早就死了,死在了卑微的成绩里,死在了复杂的人际关系里,死在了父母失望的眼神里,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我是谁...』
『我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曾一度认为自己人生灰暗,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根本就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性,只能考取最普通的大学,过上最普通的生活。』
『事实证明我的学习成绩虽然不行,但在自我认知上属于大师级别。』
『因为我的成长确实没有任何意外。』
『我成了社畜。』
『每天因为家住的比较远,早上五点半就要开始起床,乘坐两个小时的青梅线抵达公司,工作到晚上九点钟再坐最后一班电车回家,生活毫无波澜的简直就像是湖面。』
『可是今天有点小小的插曲。』
『我请假了。』
『请假原因是要去相亲。』
『作为二十八岁仍旧没有谈过恋爱的我,虽然双手都有了一定的实战经验,观摩的影片可以塞满五个电脑文件夹,夜夜都能满头大汗的鏖战到天明,床头的纸片人老婆已经有了足足十八位,但这种女朋友终究还是不会被家里承认的。』
『所以我被迫参加了相亲。』
『许久不曾请假的我坐在电车上,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反而心里面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总想着今天的业务明天该如何加班补齐,否则又要在公司里加班留宿了,这是个深深困扰着我的问题。』
『坐在半下午人数不多的电车上,感受着车顶输送过来的暖气,我并没有太过凉快,只是心底暗暗焦虑着工作的事情。』
『直到中途停站时看见两个高中生上车,女高中生暧昧的搂着男高中生,以一种很是白皙的姿势坐在男生腿上,两人耳鬓厮磨着说起悄悄话,根本不在意周边旁人的目光时,我这才因此而愣神了片刻。』
『男生一脸笑容的搂抱着女生,甚至还把手伸进了水手服中,在目光看不到的地方肆意揉捏,似乎是根本不怕旁边的人指指点点,而女生则是一脸幽怨的看着男生,紧咬着下唇脸色微红着死死忍耐——大概是在忍耐叫出类似老师发出的声音。』
『“真好啊~”』
『我发自内心的感慨了句。』
『但心底又忽然晦暗下来。』
『每当看到这种又纯又美毫的高中生谈恋爱,我真的是被破防到了体无完肤的程度。』
『纯的和好的都给那些浪子享受完了,剩下酸涩的物质婚姻就全留给接盘老鼠人——大概就是指我这种人的群体。』
『所以那些人分开之后各有成长,回忆起还美其名曰“成长”,而老鼠人不仅没有得到这种回忆,还要为他们曾经的冲动而买单。』
『甚至向接盘说不的时候,还会被社会冠以各种恶意。』
『哈,真有趣。』
『电车到站,我下了车,没再看那对高中生情侣。』
『按着约定的咖啡馆走去,只是十分钟我便到了地方,可相亲对象似乎还没来,我便点了两杯咖啡耐心的等着。』
『十分钟很快一闪而过,咖啡已经开始不太热。』
『二十分钟过去,咖啡已经不冒热气。』
『三十分钟后,咖啡已经凉透。』
『四十分钟后,她来了。』